好好招待他,不得有一丝怠慢。’你看看,松坡,只有你,能让我父亲这么重视。”
“大总统客气了,蔡锷何德何能。大公子的款待蔡锷都是愧领,要是大总统……那真是叫蔡锷无地自容了。”
袁克定,听我这么说竟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可见他很受用我说的那番话;与此同时袁克定又在杨度耳边耳语了一阵,然后两个人笑着看了我一眼后,杨度就离开了。
这时徐树铮端着酒杯对袁克定和我说:“大公子、蔡将军,天色不早了,树铮明早还有军务,就不作陪了,喝了这杯酒在下告辞了。”
袁克
定看了看他,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又铮兄军务繁忙这倒是真的;哎,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咱们三个喝一杯。”
一杯酒过后,徐树铮告辞离开了,这个时候因为杨度还没有回来,酒桌上就只有我和袁克定两个人。
他对我说:“现在就咱们两个了,我年长你几岁,松坡啊,我父亲可是对你极为器重啊,现在陆军部次长的位置不是还空着那么。是吧。”
这话只能算是说了一半,但是仅仅一半就已经足够了,袁克定此时笑着打量着我,满眼的“欣赏”。
就在此时,杨度回来了,不过于他刚刚离开时不同,此时的杨度虽然脸上还带着微笑,不过一下子就看出这不过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晳子,怎么了?”袁克定问道“让你去叫的人那?”
杨度哼了一声,颇是无奈的说:“看来今天松坡是没有这个艳福了。哎。”
听到他提起我,倒是把我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袁克定却突然发起怒来,一拍桌子冷着眉毛说:“晳子你这是什么话,进不到松坡是她没福气,一个卖唱的,能和咱们相提并论吗!”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发难,而且与我有关我还不知情,我正要询问原委,而袁克定又说:“晳子,你刚告诉她是让她给谁敬酒了吗?”
杨度说:“我和她说了,是从云南来京述职的云南都督蔡锷将军,然后她说什么‘我病了,不能见客。’我又说蔡将军可是年轻有为,一代儒将……可她还是一个样,就是一句‘我病了,不能见客。’之后我没办法,商量了半天,这不没办法就回来了吗。”
“呵。”袁克定冷笑了一声,然后一面拉着我的袖子一面说:“晳子,她这可是给脸不要脸了;折了你的面子不算,还把松坡的面子也给连带着一起撕了;明天,
你就找警务处的那个什么来着,让他带人把她圈了,什么东西。”
见袁克定还真是生气了,我忙劝道:“大公子,大公子不必动气,不必动气;一个卖唱的姑娘是吗?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看咱们今天也已经尽兴了,就先散了吧,散了吧;来晳子,你送大公子回去。”
虽然袁克定嘴上还在说这说那的,可他却没有反对我所说的话;出了云吉班,目送袁克定与杨度乘车离开后,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因为我不知道京城的路,而且副官也没陪着我一起来,所以我是打算叫一辆黄包车的,不过就在我等车的时候,突然,一个刚刚在宴席上给我们弹琴助兴的姑娘从云吉班出来,走到我的身旁。
这姑娘现实对我一笑,而后一改之前宴会上那副模样,对我说:“蔡将军,今天谢谢你了。”
出于礼貌,我说:“客气了;不知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这时,这个姑娘拿出一个折好的信纸交到我的手里并且悄声的对我说:“蔡将军您要收好,这可是佳人所赠的。”
说罢,也不等我问她的名字就离开;我展开着信纸一看,上面有两行诗写着“薄颜犹未见,飞鸟恐长猿。虽坐烟云馆,俯谢在此前。”
看着这信纸,我不由一笑,倒是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会有如此女子,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非是出奇的事,能在八大胡同里面侍候这些王孙公子的,又怎么是一般的庸俗粉黛可以的那?
想到这,我不由的再次打量起这首诗来,当我看到“俯谢在此前。”这句的时候,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我猛地转过头向着云吉班的上层看去,果不出我所料。不过这也只不过算是一个插曲罢了,没再做过多的停留,上了一辆黄包车我就离开了。
只不过,我却把那信纸,收在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