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喊:“云南都督,蔡锷到!”
这一声,一下子就把大家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和我猜测的一样,在大家的掌声中,我被蒋百里拉着袖子“请”上了舞台,并且他还招呼都不打的示意我讲两句。
虽然这很正常,但是他此时此刻一脸的笑容,倒是让我看到了和之前网上记载所不同的地方,这家伙绝对没有网上写的那么严肃,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硬着头皮也得上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咳咳。”我学着电视里看来的样子,先是咳嗽几下,示意他们安静,然后义正言辞的对他们说:“诸位,松坡现在这里,向各位致歉;军务繁忙,弄得我昏头昏脑的,实在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今天,是松坡的生日,在这里,大家欢聚一堂……”
这短短一分钟的讲演在我的词穷下,而不得不终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自认为精彩的讲演竟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掌声,反而现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忽然的一股低落的气氛开始弥漫开来;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难道是我说错话了?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不过随即,蒋百里的话,倒是让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而是因为就在十天前,大总统袁世凯的调令发到云南,要我进京述职,虽然名义上如此,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是要我去北,京,在他的监管之下,换句话说我这次去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云南了,或是软禁、或是直接把我毙了,总之这是一条九死一生的路。
而今天之所以要给我
办这个寿宴,一是想为我讨个彩头,都说先过了生日就一定可以活过这个年纪,其二就是给我送行,因为明天我就要坐火车,到北,京去了。
其实说句实话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知道蔡锷并不是在三十一岁这个年纪离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场面倒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悲凉与沉痛。
虽然我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混蛋,但是我其实真的非常尊重像是蔡锷这样的英雄,如今无论是梦也好,亦或是真的要好,总之现在的我就是蔡锷,我不能丢了英雄的脸,因为我就是蔡锷。
“好了,好了;今日不是要为蔡锷做寿辰吗?大家开心一点才是,来,这杯酒,我先干了!”
“将军……”
这是喧嚣的一晚,我喝了很多酒,虽然我没什么酒量,但是这一晚我喝了那么许多的酒,可是我却没有醉,我非常清醒。
夜里,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就是蔡锷,蔡锷就是我。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我睡着了,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我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然后刚走出屋子的时候,一个穿着滇军军服的干练男人快步来到我的面前。
敬礼之后对我说:“报告将军,滇军军官已经在司令部等候您了。”
“恩。”我点点头说“走吧。”
而这名军官却对我说:“您不和老妇人还是夫人他们告别吗?”我说:“算了吧,先去司令部吧。”
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们离开了家,坐上转车向司令部而去,在路上,通过交流我得知了这名军官鸣叫陈敏麟,是我的副官。同时我还从他口中得知了今天会在司令部给我送行的人的名单。
到达司令之后的场面其实和我之前预想差不多,军官们极力的劝说我不要去北,京,他们说这是袁世凯的阴谋。不过我知道历史是不能重改的,所以我与蔡锷当年的选择一样,毅然决然的选择去北,京“述职”。
大家见我去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要我去军营和兄弟们道个别。
在去军营的路上,与我同车的是唐希尧,当年与我一同发动重
九起义的战友,同时也是滇军的指挥官之一。
在车上,唐继尧对我说:“松坡,你真的想好了?在昆明,你是云南王,可是出了云南,就都不是你的天下了。”
“云南也不是我的天下,蓂赓,外面叫我什么我管不了,但是在滇军,不可以。云南也好,昆明也好,都是政府的,咱们不过是在此为官而已。你放心好了,到了北,京我自有分寸。只是云南方面,还有家里就要靠你多照顾了。”
“将军放心!”唐继尧说着还向我敬了军礼。
到了军营,我们没有进去,因为滇军的兄弟们正站在营门外。
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复杂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滇军,虽然我与他们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很复发,非常复杂。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和他们说什么。
而可能是运气吧,在寿宴上有蒋百里帮我“解围”,在滇军的大营外,唐继尧无形中也帮了我。
他对滇军的一番讲演十分动情,甚至将我感染的心潮澎湃。他说不要让蔡将军和大家讲话,因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