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文骑在驴上晃晃悠悠的,昏昏欲睡。
昨晚他拉着光定大师聊了半宿,本想从老和尚口中套取有关藏经阁墙上那幅地图的来历。奈何这白马寺建寺近千年,历史悠久,光定老和尚也不是很了解,甚至根本不知道藏经阁的墙上还有一幅地图!与李俊文聊了好几个时辰,话里话外都是暗示着让李俊文捐献香油钱。
最后李俊文一咬牙一跺脚,含蓄的表示若是能够获得有效信息,便捐献一笔巨额的香油钱,老和尚这才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据说汉明帝打算建造白马寺时,王莽后人为了给先人赎罪,恳求汉明帝允许其在其中捐造一座藏经阁,算是为为王莽积德,并愿意承担建造白马寺的工程费用。有人肯出钱出力,汉明帝自然应允,哪里有不许的道理!所以实际上来说,这白马寺名为当时的东汉朝廷所建,实为王氏后人捐建!建寺千年以来,王氏常常都有暗中接济寺院,捐献大笔的香油钱,并免费请人为寺庙修葺破损建筑。
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十五年前,光定大师成为白马寺住持之后,才突然中断。王氏后人突然销声匿迹,再也
没有出现过!突然断了这么一大笔收入,对于白马寺来说,真是天大的灾难!为此,当时的光定大师真是一夜愁白了头,眉毛胡子都快掉光了!
好在白马寺先前积攒的名气发挥了作用,香火也还算旺盛,这才勉强度过了难关。但与之前相比,也是无法比拟。这也是为何光定大师一听到有人捐香油钱,就如同舔狗一般兴奋的原因,实在是家大业大,哪哪儿都差钱啊……
李俊文估摸着,这藏经阁的秘密地图,多半就是王氏后人在建造藏经阁时偷偷加进去的,并且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告诉同为盟友的墨家,所以身为钜子的翟仁杰才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也许是王氏后人起了私心,或是对墨家有所防范,留了这么一手!
李俊文又想起翟雪儿在墙上暗格内找到的那块写满看不懂文字的丝绸,说不定所有的答案都写在了上面。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找到翟仁杰或者陈抟老道,破解上面的文字,也许就能找出答案了。
“少年郎,想甚想的甚甚那么入神呀?莫非是在想哪个女人不成?”就在李俊文入神思考之际,一个猥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吓了他一跳。
李俊文扭头一看,便看见了吕洞宾那张保养得宜的中年大叔脸,虽然略有皱纹,但是比起翟仁杰和陈抟老道来,再加上近两百岁的年龄,能保养到这种程度,已经算的上是难能可贵了!用吕洞宾自己的话来说,他是靠脸吃饭的,吃饭的家伙都不好好爱护,那还怎么混!
这猥琐老道命中与和尚犯冲,因此昨夜众人留宿白马寺时,他便自行离队,寻找过夜之所,直到今日队伍离开寺庙上路,他才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
这老货也骑着个毛驴,与李俊文并驾齐驱,看起来不像是吕洞宾,倒像是张果老!
李俊文见他满面红光,似有桃花,心想这老货难不成昨晚去哪家青楼的粉头儿那里过夜去了,就不知道这么大把年纪了,是不是银样镴枪头,只远观而无法亵玩焉……
“道长莫要胡说,会死人的!”李俊文瞟了一眼旁边的马车,心虚道。
无形中,他感到有一股杀气从马车中冲了出来。
“嘁,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惧内,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吕洞宾鄙夷道。
“你倒是牛逼,被个南海神尼追得满世界溜达
,也不敢露面……”李俊文反怼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和老子玩什么聊斋!
“老道与你不一样,老道那是为了甩脱她,不得已才四处躲藏!与你惧内有本质上的区别……”吕洞宾被戳中了软肋,面色通红道。
“那我这也不叫惧内,这叫尊重爱人,懂不?”李俊文翻了个白眼道。
吕洞宾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俊文,竖起了大拇指道:“不愧是扶摇子的徒弟,这厚脸皮的功力,真是深得乃师真传!”
“承让承让,道长你也不差!说起来,小子还应该称称呼您一声师叔祖才是哩!”李俊文嘴上不吃亏,揶揄道。
“少年郎,贫道观你天资聪颖,颇具慧根,有没有兴趣转投贫道门下?”吕洞宾听到提到“师叔祖”,突然有些恶趣味的挖墙脚道。
若是李俊文转投他的门下,那么岂不是和扶摇子平辈了么?想到扶摇子称呼自己原先的徒弟为师弟时的那种表情,吕洞宾就有种变态的兴奋。
“道长,别闹!你的纯阳剑法和鸳鸯心法,都输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又都传给了我,你身上还能有什么可学的!学你被尼姑追得满世界跑?”李俊文死
抓着这个梗不放。
“呃……”吕洞宾被怼得一脸便秘表情,方才想起来多年前下棋时,将自己的绝学都输给了扶摇子那个老货,自己如今还真没有什么值当的东西可以教李俊文的。
“贫道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