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呀。”
又故意阴阳怪气:“真是的,李霞这是一点都不担心被下岗呀。”
李霞能不担心下岗嘛,丈夫动不动去执行危险任务,她又没娘家帮衬,住的还是宿舍,一下岗她连住的地儿都没了。
但她弟和弟媳妇毕竟不是血亲,非但月月瞅着陈恪的工资,她一有钱就来借,还总在厂里拆她的台,一听弟媳妇这样喊,她紧张了,连忙看厂长书记。
书记大步出门,指严凤琴:“喊什么喊,下岗谁啊,就下岗你这种人,去办下岗手续,明天不用再来了。”
严凤琴一愣,虽说厂里的工作她不稀罕,但真被下岗了她心里也不舒服呀。
她以为是李霞作中作梗,袖子一挽就要往领导办公室冲。
厂长也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李霞同志调到办公室当主任了,谁敢跟她做对就是跟全厂职工,跟我们整个毛纺厂做对,严凤琴同志,立刻办理下岗手续,回家去!”
这可真的是,严凤琴跺脚,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
……
细娘的心,海底针。
聂嘉峻是在学校请了假回来的,但正好农历八月,新加坡要过鬼节,有长达一个月的假期,他就暂且不回学校,又正好陈柔说晚上要带他去见聂耀,他今天专门给聂耀准备了一大堆聂耀喜欢吃的酒心巧克力,爱喝的洋酒和各种零食。
结果到了晚上,陈柔在靶场打来电话,说自己今天要练枪,不去了。
聂嘉峻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小时候也常见陈柔,但就没见她摸过枪,现在倒好,但凡有点时间,她似乎总会跟那帮保镖待在一起,不是格斗就是练枪。
他算幸运的,是家里唯 一个没有挨过陈柔揍的男人。
当然也就免不了要想想,就她,一个跳芭蕾的女孩子,她会玩枪吗,真是可笑。
不过即使今天不见,既然她承诺了,早晚一天都会让他见二叔的,聂嘉峻也只得先耐心等待着。
但他倒也没等多久,第二天晚上陈柔提前通知,说要带他和聂涵出去了。
今天一起出去的还有管家明叔,而且当然不是去看聂耀,而是要去香江警署保释宋援朝,以及同样因为犯罪可能而被羁押的吴耀祖。
是了,于峥嵘目前还没有死,还在icu里抢救。
聂荣亲手开的支票,送了500万到医院,做足了誓要把人救活的姿态,医院当然也不敢轻易拔他的管,就算真是个死人了也得继续救。
也是聂钊的运作,在今天一早的报纸上,于sir手持ak47的照片已经被爆出来了,警方还没有公开出来回应,不过堂堂二号警长手持ak对市民展开屠杀,并被反杀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警局就不用说了,24小时灯火通明,外面的记者都带着睡袋,直接在蹲守。
聂家的司机开的是辆奔驰保姆车,当然不从正门进,要下地下停车库。
下停车场前,聂嘉峻看到警局正门口有一帮举着牌子搞抗议的人,还有人在喊:“于sir加油,我们支持你!”
“于sir早日康复,我们等你。”
“风雨过后就是彩虹,于sir,我们等你的解释!”
聂嘉峻对聂耀有同情,但对于峥嵘可没什么好感。
虽然录像证据已经提交上去了,但聂家有副本,他看了他爷爷冒着中弹的风险拍的录像了,也看到被梁利生揭起来的那张脸了。
小伙子在看到于峥嵘脸的那一刻只觉得毛骨悚然。
更何况于峥嵘还是杀他爸的仇人。
他忍不住说:“这些人有病吧,于峥嵘图谋害人被反杀,他们还支持他?”
聂涵接茬说:“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一群傻冒。”
陈柔看聂嘉峻,摇头笑了笑。
聂嘉峻摸脸:“细娘,我很好笑?”
陈柔欲言又止:“没什么。”
车到地下室停稳,明叔把支票簿交给了陈柔:“三爷预估的保释金是400万,但应该不会超过500万,因为目前香江开出最高的保释金只有500万。”
距离48小时还有5分钟,而因为宋援朝被目击到开枪,虽然他一口咬定自己袭击的是匪徒,且没有看到过匪徒的脸,但还是必须要交保释金。
聂家要真不交,他只有一个下场,在警局被活活打死。
陈柔戴着副墨镜,本来准备用来遮记者们的闪光灯的,但看聂涵眼泪叭叭往下落,给她戴上了,然后一行人上了电梯,直奔专案负责人,雷sir雷世钧的办公室。
雷sir人胖,还秃顶,也没有于峥嵘的魄力和精明,但他能做到香江警务总署的副处长,当然也就不容小觑,见陈柔进门来,他笑着站了起来:“聂太!”
聂氏的律师团是早就等在警署掐时间的,也在办公室里。
看到陈柔和明叔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