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像定在了原地，声音黯哑：“姜木木，你醒醒，看清楚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回身，蹲在她面前，轻抚着她的脸问。

“知道……”顾彬的每个字姜木木都能听清，但她的大脑已经无力思考，出口的话都是本能，是藏在心底的不可说。

顾彬心神一震。

所以，她心里一直深藏着的是自己？！

她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宋子城，而是他顾彬？！

顾彬的一颗心瞬间就被填满，里面塞了满满一心脏的糖，甜得他心慌意乱，甜得他不知道所措。

“那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姜木木难受地扯着衣领道。

顾彬心头又酸又甜：“你个没良心的，最懂怎么扎我的

心，醒来不承认了怎么办？！”

他怕！

怕这是镜花水月。

可是，即便是镜花水月，他也想试试。

顾彬拿出手机，开了录像：“口说无凭，我要录像为证，姜木木，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跟我说一次。”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可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怕亵渎了你……”

顾彬感觉眼眸发涩。

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了一个吻：“不会不喜欢，姜木木，我也喜欢你。不，我爱你！”

顾彬替她把弄乱的衣服拉好，温柔道：“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药。”

再次要走。

姜木木拽住他不松手，哭着道：“不要药……要你……”

顾彬震住。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艰难吞咽了下口水，哑声道：“你……你再说一次！”

姜木木像飘在水中。

沉沉浮浮，踩不着实处，还时不时有窒息感。

手里拽着的衣角是她拽住的救命稻草，她不能松手。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姜木木猛地坐起，一把抱住顾彬的腰。

“别走……”她哭着说，声音里全是哀求。

她坐在沙发里，他站在沙发前。

她抱他的时候，脸正好贴在他腰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