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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旁边的姜木木被惊动,揉着眼开了灯:“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宋芊芊双手环过曲起的双腿,把自己缩成一团仍止不住瑟瑟发抖。
“木头,我梦见蒋
沥南浑身是血。我看不到他哪里有伤,但就是有血不断地从他身上渗出,糊了他的脸,蒙了他的眼,五官淹在血水里分明就分辨不出他是谁,可我就是知道那是蒋沥南”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即便醒了过来,她也挣扎不出梦境里那种恐惧和绝望。
“没事了没事了。你会梦见他,那是日有所思。”
“我不知道。”宋芊芊惊惧地闭上眼:“我已经连续两夜做了同一个梦木头,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
姜木木没有说话。
宋芊芊把脸埋进胳膊:“我明明已经放弃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芊啊”
姜木木叹气,抱住她一下下拍着她的脊背安抚:“伤筋动骨的感情是需要时间来忘记的。要不就需要另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来替代。人都念旧,一时放不下很正常。蒋沥南身为蒋家的继承人之一,身边有蒋氏保驾护航,又有无数保镖,谁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宋芊芊紧紧地揪住心口的睡衣。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寻找安全感。
泪水滚了出来,她哑声说:“梦里的他好可怜,他看我的目光,仿佛在控诉我狠心,不近人情木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