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猛然空白了一瞬,后背也窜起一片冷汗,眼前人影模糊,浑身僵硬。
他僵在那里。
一旁打配合的医生满眸疑惑:“蒋医生?蒋医生?”
蒋沥南闭了闭眼,强撑着往后退了一步:“你来,我可能有点低血糖。”
“哦哦,好。”那医生应:“我让护士给你拿袋葡萄糖?”
他们经常因为抢救病人三餐不定时,低血糖时只能紧急喝一袋葡萄糖应急。
蒋沥南摇头,示意他们别管自己,有些怔愣地站一旁看着医护们抢救蒋成荫。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想起了这些年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父亲有
老婆,他母亲是破坏父亲家庭的第三者。
然而这个第三者还生了个儿子。
父亲没打算抛弃正妻嫡子,所以母亲和他一直住在外面。
为弥补对外室和他这个私生子的亏欠,父亲在外面给他们买了套豪华别墅,保镖佣人都是按蒋家的规格添置的。
他很忙,没什么时间总往这边跑。
但也尽可能每周都抽一天时间过来看一下。
有时候他过来得很晚,坐几分钟就要走,走之前,却忍不住总会交代他让他好好学习。
学校生活对于没有正常家庭的孩子来说并不友善。
小学时,没有什么是非观的小朋友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总会跟着起哄,羞辱甚至围堵,只为当面骂他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野种,母亲不知廉耻之类
后来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他就给他办了退学,直接找私教每天到家家里来给他上课。
等他大些后,直接安排了国外的学校,送他出国
血水倒呛,蒋成荫一度休克。
icu里面的警报一直响个没停。
蒋沥南从那些久远的回忆里回神,眼睛重新有了焦距。
病床上的蒋成荫满身满脸的血,毫无形象可言。
蒋沥南心里堵得厉害,却也冷静下来。
他上前,重新加入了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