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脚,江阳都要颤三颤的大人物。
有他出面,帽子叔叔不可能信自己,而不信人家。
况且,因为文物的原因,陈默也没法实话实说,否则,交代的越多,自己越是扯不清。
还更容易给蔡礼信身上抹黑。
人都走了。
没有什么比给他留一点体面,更好的送别方式。
但陈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他想起当时宗承出现,他把一切难解的题,都推给蔡礼信时,蔡礼信并没有怪他,而是选择了大包大揽,结果,这竟害了他一条命。
陈默越这么想,心口堵得就越厉害。
走出派所。
陈默与陆咏梅并肩而行,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两人身前。
后排车厢的玻璃摇了下来。
一位年轻六七十岁的老者,看着两人说道:“上车吧。”
陆咏梅轻轻叫了声爷爷,陈默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陆泰安。
陈默现在对陆泰安可没有好感,不想上车。
但被陆咏梅强行拉进了车里。
“你跟蔡礼信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上车,陆泰安就盯着陈默,淡淡开口问道。
陈默道:“有些天了。”
陆泰安道:“我跟他认识二十年了。他出这样的事,我比你更难受。”
陈默纳闷。
他看了看陆咏梅,总感觉陆泰安突然说这些话,叫人费解。
“既然您跟他认识这么些年了,为什么不帮他一把,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给他一个公道?”
陈默很焦躁,想要发火。
可是,坐在对面的陆泰安,轻轻叹了口气,“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就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这话一出,陈默与陆咏梅当时就僵住了。
陆泰安才是蔡礼信死亡的真正凶手?
难怪他想这件事草草了结。
原来根子在这儿!
陈默突然对开车的司机说道:“麻烦您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你冷静一下,”陆咏梅死死拽住陈默的胳膊,看向陆泰安,“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