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让人看不清。

他的拳头慢慢松开，干涸地声音响起，“带我去看看你妈妈。”

兰陵墓地。

林大业凝视着眼前冷冰冰地墓碑，恍如昨梦。

那个向来喜欢在他面前撒娇，整天都喜欢笑的女孩，眼下居然成了一块冷冰的石碑。

他的手指划过林芷柔的照片。

“芷柔哥哥来看你了。”

“当初你离开家，哥哥其实找过你的”

“可你为什么不听爸妈的话？”

“我还在想，也许哪一天你会回来，原来你还是选择在你喜欢的人所在的城市，尸骨长存”

白洛瑶站在旁边，眼中没有丝毫地波澜。

“你的女儿现在回来了，我很佩服她，她凭一己之力能够弄垮很多的公司。”

“芷柔，哥哥几十年没来看

你，你肯定很恨哥哥对不对？”

“就算是知道你离开，我居然也没有勇气出现”

“芷柔，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可以，我把当初带走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你，我只求你在天之灵，能够不要恨我，好吗？”

林大业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很久。

白洛瑶看不下去，清冷的声音说道，“难道林先生的赎罪，就是说一些表面话？

磕头谢罪，难道四个字你没有听说过？”

“洛瑶，我”

“既然不知道，也好，反正蓝氏还有两个大合同，我挺感兴趣。”

林大业僵直地身体，缓缓变成跪姿。

“磕头，要磕响亮，否则我妈妈会听不到的。”

他的腰身缓缓下沉，额头磕到地上的时候，重重的响声传开。

林大业的眼睛同时闭上，屈辱之感油然而生。

“现在你满意了？”

白洛瑶嗤笑出声，“满意？我是人，人心不足，林先生难道没有听过这个道理？”

林大业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白洛瑶微微俯身，双眼直视他，悠悠地笑道，“我可从来没说，你磕头，我就要原谅你~

原谅你，是我妈的事情，而我就是送你去见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