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她跌在地上一万次。第一万零一次,她也要爬起来。只要她仍有力气。
可怕的赌徒。
而高承义不是,他永远划一条止损线,走到那一步,该停下。
好,停下。
可恶的理智。
师夏放下手机。
屏幕边缘在桌上发着冷酷的光。
就在师夏决定去洗澡的时候,电话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
她刹住,急忙把浴袍放下,扑去拿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你看我手机”几个字,她立刻心脏揪紧,一寸寸皮肤着火似的,关节剧烈地燃烧起来。
高承义打过来了!
“喂?”她按捺住激烈的呼吸,稍等了两秒,才接起。那满腔的怦然浓缩成一点笑意:“谁啊?”
“我。”他也低笑,不知是笑什么。男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沉:“睡了?”
师夏挪开手机,在空气里捂住嘴巴暗暗叫了一会,咳了声又挪回手机:“没呢。”
她伸手推开窗户,那夜风吹过来,分外柔和。
电话似乎是开着扬声器的,大概是为了方便高承义一边看画,一边点评。他连闲聊都显得有些认真,问她怎么想到那些构图和用色。
各种各样的答案掠过,有虚伪的,有虚假的,也有技术上的。该不该欲擒故纵,该不该拉长战线,该不该……
大概是这深夜如此温柔。
她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的答案。
师夏笑了:“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