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齐的脆弱在一刹间荡然无存,她飞起一脚,直接将阿雄踹倒在地。
“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是你害我家破人亡,是你把我的人生全部毁掉,我恨你!我恨你!”
阿(不宜显示)本来不急还手,就已被韩雨齐踩住胸口,一拳又一拳的招呼上来。
十年的愤恨,一朝发泄。
被打烂的小丑面具像一坨泥巴一样贴在阿雄的脸上,逐渐平静下来的韩雨齐重重吐出口气来。
她迅速调整,以确保恢复往日的睿智从容。
“阿雄是吧?让我看看……你究竟长了一张多么恶心的嘴脸!”
韩雨齐转动狼戒,用电网将阿雄
的手脚捆住,旋即,再去掀他脸上的面具。
毫无反抗能力的阿雄突然笑道,“我的baby,你确定要摘掉这张面具吗?不害怕吗?”
“攻心术?”韩雨齐鄙夷的笑了笑,“阿雄先生,您的这点儿把戏,老娘我都已经玩腻了。”
话刚一出口,面具也被同步扯下。
一张脸……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带着诡异的笑,硬生生的闯入韩雨齐的视线,如芒刺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又将面具带了回去。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家庭纪录片,那是拥有导演梦的马公主精心制作。
父亲脱掉外套,和母亲说笑了几句,他脸上
的慈爱笑容,一寸一寸的镌刻在韩雨齐最纯洁的一片心灵之中。
“不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韩雨齐讪讪的低吟着,她再度将面具拿下,没错了,这张脸与那张脸,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迥然不同的笑……韩雨齐跌坐在地,在1702的一切,都在以极端的讽刺刺激着她。
“爹地,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阿雄丢掉被打烂的面具,擦掉嘴角的血渍,再用沾血的手拖住韩雨齐冰凉的脸颊。
他极具蛊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雨齐,我的baby,十年前……你为什么没死?只要你死了
,你的哥哥们,还有你的妈咪都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韩雨齐目光昏眩,有那么一秒,仿若置身于梦境,自己还是八岁的小女孩。
那么无助,那么恐惧,那么……
“爹地。”
韩雨齐猛得探头,不再回避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她冷冷一笑道,“您知道您从来不抽烟吗?您对烟中的某些成分极度过敏,会死人的!”
阿雄的身上,有很呛鼻的烟味。
“你……”阿雄一愣。
韩雨齐手臂一挥,人已被她掐着脖子推撞在电视上,电源折断,视频停止播放。
她歪着头,一根如冰雕一般洁白干净的手指缓慢的划
过阿雄颧骨与脖颈相接处,却并没有找到明显的人皮接缝。
“怎么会?”
诡异的状况再度发生,易容术是不可能隐藏接缝的!
“第二回合,正式开始!baby,祝你好运!”
阿雄就像泄了气的娃娃一样,身体慢慢变小,挣脱韩雨齐的挟制,一个纵身,从十七楼跳了下去,一架直升飞机破空而出,接他离开。
“唐爆,编号437a8,正从滨海上空离开,出动战机组,给我打下来!”
韩雨齐站在破损的窗户前,目露凶光的命令道。
而与此同时,景绍晨的电话打了过来,刚一接通,脸色瞬间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