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容景行在入院之后,再度出现了短暂的昏迷状态。
在他昏迷后,夏立阳来找到沈思渺,和他谈论手术问题。
这之前,沈思渺几乎已经认定了是由夏立阳主刀,但这次谈话夏立阳却几番劝她慎重。
沈思渺原本以为他是谦虚,后来渐渐觉得不对劲。
面对这样的事,夏立阳不可能谦虚,除非……
他对接下来的手术也没有十足把握!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沈思渺心头不由一沉,如果连他都没有把握的手术,还有谁能主持?!
临别之际,夏立阳叹息道:“思渺,这件事你和景行再商量一下吧。但无论是我或者司徒医生主刀,我们两人都会在手术现场。”
沈思渺浑浑噩噩的听着,眼眶控制不住的泛红,但她并未落泪。
深呼吸她看着夏立阳道:“我知道,你和司徒医生都会对他负责的。”
说话间,有护士叫道:“容景行家属呢,病人找你。”
沈思渺匆匆道别往病房走去,推门进去的时候,那人正坐在床头喝水。
她走过去有些担忧问:“还好吗?头还痛吗?”
男人当下水杯,抓过她慌乱的手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连夏立阳都对他这场手术没有十足把握,他怎么可能没事呢?
沈思渺心中暗自叹息,然后倾身靠在那人怀里说:“你若头疼的话,我可以帮你摁一摁,千万不要强撑着。”
“真没事。”容景行轻笑一声,拍着她的背道:“你不要为我过于担心,你现在最主要的是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说起孩子,容景行声色愈发柔和:“等咱们的女儿出生,我陪你一起带着她出去玩。”
“好。”沈思渺应了声,有眼泪无声滑落眼角。
男人拍着她的背说:“千万不要为我担心,有你和孩子在,我会尽量配合好司徒和立阳。我曾在西西身上错过的父爱,不想在女儿身上错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陪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
“嗯。”沈思渺调整了思绪,抬眸看着他问:“刚刚我和立阳再度讨论了一下你的手术,他和司徒都很谦虚,让我们再次确认下手术人选。”
沈思渺并不知道这之前,夏立阳已经就这件事和容景行谈判过。
男人微微沉默道:“立阳吧。”
听她说出这答案的时候,沈思渺并非毫无诧异的。
立阳虽然与他们不陌生,但是对于容景行来说,只怕与司徒的情谊更深厚。
他的这场手术,无论是立阳还是司徒都无十足把握,沈思渺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么会选了立阳
……
男人看穿她的疑虑宽慰道:“立阳对神经系统研究更深,所以选他手术更合适,我们就不叫司徒为难了。”
他是担心自己真的无法从手术出来,按照司徒和他的情谊,只怕真的这辈子都无法走出这阴影。
可夏立阳不同,他们之前不能说毫无情谊,但……就算他死在夏立阳的手术台上,那人想着思渺和孩子,也会振作。
容景行想的有些远,但是这些却又是他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好,那就立阳。”沈思渺从他怀中起来问:“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好不好?”
“你做的我都喜欢。”
沈思渺不由嗔道:“贫嘴。”
她笑笑起身往厨房走:“我先去看看还有什么,若东西不齐全的话,我待会去趟超市。”
“嗯。”容景行说着这话脑袋不由又是一阵抽搐的疼。
他靠在床头缓缓闭眼,试图缓解那份疼痛。
沈思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男人侧身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微微叹息一声拎着包出去,在她走后容景行叫来了司徒健。
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夏立阳,司徒健给他施针缓解头部疼痛,夏立阳在一旁凝眉问:“这手术,你还打算拖多久。”
按照他和司徒的意见,越快越好,可容景行
自己并不那么想。
容景行皱眉,在司徒健最后一针落下后说:“再等几日。”
“这话你说了不止一遍了!不能再等了!”司徒健不客气的说:“你若再不下定决心,我只好去找嫂子谈判!”
“司徒,你别引我烦心,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容景景行皱眉说了句。
司徒健和夏立阳都沉默了,他们自然知道这人在担心什么,可是有些事并非只是拖延可以解决的!
他们都知道,他不过也是担心那最坏的结果,所以想要多陪陪思渺与孩子。
夏立阳微微叹息道:“就算手术风险无可避免,可这手术终究是要做的。这几日你尚且有理由敷衍思渺,过几日你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