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婚礼,陈然极尽所能的办的盛大隆重。
场面壮观的让沈思渺都不由有些咋舌,细节处尽显用心,看得出他是极其重视这场婚礼的。
不过与其说他是注重婚礼细节,倒不如说她是注重安娜。
至此沈思渺肯定,这人是真爱安娜。
昨日午间谈话安娜颇有无奈,带着惆怅,沈思渺原本担心这段婚事,可现在看来她多虑了。
纵使安娜嫁给陈然略有不甘,可如今她腹中已孕有陈然的孩子,有了这层牵绊,再加上陈然的细心呵护,有些情感终究是会安娜淡忘的。
且安娜在容氏工作多年,分寸是有的,她既答应了陈然的求婚,自然知道日后生活该有的态度。
如此一想,沈思渺倒也放心了。
婚宴开始时,容景行被请去前面发言,沈思渺和西西坐在台下。
那小子目光沉沉的看着前台的人,忽然心血来潮的问:“妈妈,你和爸爸举办过婚礼吗?”
这两年他越发大,也曾偶然在网上看过父母之前的报道,印象中没有一篇报道写过父母婚礼。
沈思渺轻笑,“我不注重那些。”
早两年那个男人倒是同她提过这些,可是她是
真的不在乎这些细节,后来他大约见她真的兴致缺缺,就没再提及了。
容越似叹息了声说:“等到陈叔叔的婚礼过后,改日你和爸爸也办一场吧。”
闻言沈思渺有些诧异的看向身侧的儿子,不由笑,“你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
“只是觉得,多些回忆,日后回想起来会满足。”那小子颇老成的说了句。
沈思渺笑,她如今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回忆,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
容景行致辞完毕之后,沈思渺和西西还没来的去找他,便被几个女眷拦住了步伐。
如此一来,难免要说上几句。
不远处容景行也被人拦住了步伐,少不得也是要寒暄几句。
有人举着酒杯递给容景行,他虽然再三婉拒,但婚宴上来人兴致很高,这酒容景行不喝怕是不行。
他接过那杯酒,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可这样的场合有一便有二,很快,他已是两三杯下肚。
容景行倒也不至于醉了,但难受是难免的。
原本只是隐约作痛的脑袋,此刻却疼的愈加明显了。
他找了借口避开众人走去角落的时候,容越正好也从沈思渺身边走来,走近便闻见他身上
的酒味。
孩子不由蹙眉道:“不是叫你不要喝酒吗?”
容景行皱眉看着他叹息:“只喝了两三杯。”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海量,原本是以为那点酒量不至于引起不适的,可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
容景行有些难受的揉着脑袋,是真的开始不大舒服了。
容越心中有怨气,可他看不得父亲那模样,向前一步帮他按着太阳穴。
凝眉道:“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立刻就去告诉妈咪!”
容景行那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没什么心思回答他的话了,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沈思渺避开那群人找过来的时候,容越还在帮容景行揉按着,男人闭目坐在那里眉心紧紧皱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她不由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爸爸,他是……”不等容越说完,只听那人打断道:“喝了两杯酒,头有些痛。”
沈思渺听罢走过去,支开容越帮他摁起来。
她忍不住皱眉道:“你这偏头疼的毛病最近好似越发严重了,等陈然婚礼过后,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这回那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只淡淡应
了声:“好。”
见他这情形,沈思渺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继续逗留婚宴?
她低头凑近男人耳边问:“不如我们和陈然夫妇打个招呼,我早些带你回去休息下?”
容景行脑袋针扎似的疼,他觉得今晚确实不能继续在婚宴久留了。
于是抓过她的手,起身道:“好,我去说,你带着西西去门口等我。”
“还是一起去道别吧?”沈思渺觉得这样显得礼貌些。
男人淡淡笑道:“无碍,我说就好。”
见他坚持,沈思渺便只得妥协。
她转身看着西西说:“走吧,妈妈先带你去穿衣服。”
那孩子有些不大放心的看了一眼容景行,然后才转身跟着她离开。
一步三回头的问:“让爸爸一个人过去,真的没事吗?”
闻言沈思渺不由失笑,这孩子最近真是越发关心景行了。
她觉得这是好事,但内心深处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