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看着西西紧握了手,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脚步一转正要走去孩子面前,却被容景行一步向前挡住了步伐,男人看着她说:“不是说还要收拾课本带着,还不快去?”
这话是对容越说的,那小子“哦”了声,转身一阵风似的离开。
沈思渺瞧着那孩子的背影,又转身看了看那个男人,总觉得这对父子似有事瞒着自己!
她微微蹙眉,“容景行,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沈思渺觉得这人最近真是越发奇怪了,不说今天早上,就说最近吧,他时常背着她打电话!
以往他再要紧的公事,也不曾见她背着他接电话!可最近总是跟防贼似的防着她,沈思渺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她好看的眉眼皱着,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容景行看着她笑道:“我和西西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是那孩子说既然要给老师惊喜,便保密行事!你不是一向主张给孩子适当的自由吗?怎么这会儿却恼上了?!”
他这借口听着太敷衍,沈思渺不信他!
她微微眯眸打量了那人一番,然后趁其不备翻出了他口袋里的手机!
沈思渺以往并没有翻看他
手机的习惯,这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要看!
容景行怕她看出什么端倪,伸手就要去抢!
“你停住!”沈思渺凝眉喝住他说:“不是说没有秘密吗?我看看怎么了?!”
说话间,她已经翻出了他的通话记录:“司徒健?你们什么时候又开始联系的?每日都要通话三四次,你和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多话要说呢?”
容景行没有想到,沈思渺一眼就发现了他通话的异常。
他怔住,沉思片刻道:“他失恋,求安慰。”
“什么?”沈思渺又翻了翻短信确实没什么异常,不由凝眉问:“他也会失恋?”
容景行有些庆幸,之前司徒健发给他的信息都被他及时删除了。
否则今儿还真是瞒不住了,他微微扬眉大言不惭道:“安娜明日即将与陈然结婚,他可不就是失恋吗?”
沈思渺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说,司徒医生喜欢安娜?”
藏得可真够深的,她竟是一点没发现。
不过在海城那会儿,她和那位司徒医生委实也不算熟悉,不知道这层关系似乎也很正常。
沈思渺将手机揣入他口袋,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脑袋靠在他怀里问:“你最近避着我接
的电话就是这些?就为了安慰司徒吗?”
“嗯。”容景行应了声抱住她说:“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失恋还要我安慰他,也确实不像话!我总要给他留几分薄面,对不对?”
闻言沈思渺轻笑道:“你考虑的倒是周到,不过为何之前不和我说明?”
害她这几日都心神不宁的,担心了他许久!
想问他又怕问了更让他忧心,所以一直憋着。
“明日要去参加陈然婚礼,我怕你若知道了,司徒会尴尬。本想等明日过后,再与你说的。”
前半句是假话,后半句却是真话。
沈思渺有些无奈的叹息,一时是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这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上次你受伤在医院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是司徒医生接的,他后来好像要跟我说什么事,这都过去许多天了,他怎么连提都没提?”
当时她一心奔赴医院查看他伤势,瞧见他没什么大事之后便跟着松了口气。那么一放松,倒也是忘记司徒健在电话里和她说的事了,加之她过去之后司徒健并不在,一时倒是将那事给忘记了。
今日猛然想起来,总觉得有些莫名。
容景行沉默片刻笑道:“他
那日本想约我去喝酒解愁的,不巧我受伤,他觉得自己的罪过大了,于是才会接了电话,在电话里语气严肃想要向你道歉。”
时隔多天,沈思渺其实也记不太清当时司徒健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人在电话中很急。
如今被容景行这么一说,便也不由信了,或许真是如此吧。
沈思渺叹息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多想了?”
“可不是多想了?”容景行搂着她去灶台便半开玩笑道:“不知道的外人看见,还以为你是在查我岗,传出去,说不准要怀疑我背着你偷吃,被老婆发现引发家庭矛盾了!”
这回沈思渺是真笑了:“容先生一张脸写满生人勿近,谁敢不怕死的投怀送抱?”
旁的事沈思渺或许没把握,可忠贞这一件事上,沈思渺不会怀疑他分毫。
面前的这个男人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按在她身上,哪里还有精力去外面偷吃?
容景行笑笑装过稀饭搁在一旁:“你先出去,待会儿我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