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晚餐,沈思渺吃的很满足。
饭桌上她拉着那个男人喝了一杯红酒,不算太多的量,但是对于她那种沾酒既醉的体质来说算是很多了。
沈思渺有些微醺,但还算有意识。
容景行将她抱去卧室的时候,她拉着那人的手腕放在脸颊边蹭着,醉眼朦胧的一双眼眸看着他。
她这个样子,男人哪里还能走得掉?
容景行弯腰坐在她身边,叹息道:“外面一桌子狼藉还没收拾,你这样粘着我,我怎么做事?”
“我不管,就不许你离开!”沈思渺抓着他胳膊坐起身来,直接躺在了他腿上。
伸手去摸他的脸,笑弯了一双眼眸呢喃道:“景行,没有什么日子比现在更美好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好不好?”
“好。”男人应了声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
脑海里又闪过司徒健的那些话,男人的眸色渐渐沉寂下去。
他抱起她,将她搁在肩头,低声道:“思渺,若我不在,你和西西也能照顾好自己的对吗?”
“你为什么不在?”沈思渺迷迷糊糊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难道我还能饿着咱们儿子吗?你对我就那么不放心?”
男人
眉心微蹙纠正:“我说的,不是出差!我是说……”
沈思渺静静等了片刻,却怎么也没等到他继续往下说。
她不由微微一笑,转身看着他问:“那是哪种不在?”
沈思渺看着他醉醺醺的伸手去捏他的脸颊:“我和西西都在这里,你舍得去哪儿?就算你舍得离开也没关系,我可以带着西西去找你!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谁也别想将我们一家三口分开!”
沈思渺捏完了,又凑过去亲吻他的唇:“容先生,你舍得抛弃我们母子吗?你真的舍得吗?”
这样一个她,让容景行怎么舍得离去?!
他扣着她脑袋重重吻上去说:“不舍得,不舍得!”
最近的日子美好的让他贪恋,他怎么舍得离开她,他一点也不舍得……
——
两天后容景行果然出差了,他和沈思渺说是的去隔壁市中心开会,约莫两三天的时间。
沈思渺不疑有他,话别的时候语气轻松:“早点回来,我和西西在家里等你!”
男人深沉的目光略过她笑颜如花的脸,郑重的点头:“等我。”
看着她关上那扇门,容景行立刻掏出电话联系了司徒健。
司徒健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只
等他过去再做一系列进一步检查。
这一趟海城之行,容景行依旧没有告知任何人单独前往。
就连他的女助理江荷,也不得而知。
苏城通往海城的路程不算太远,上午九时出发,十一点十分已抵达。
司徒健亲自接机,两人多日未见,原本该好好叙旧,可容景行眼下这样的情况司徒健又有什么心情与他叙旧?
来时他倒是准备了一肚子责备的话,可是眼下倒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叹道:“这回,你还打算瞒着嫂子吗?”
容景行微微凝眉道:“不瞒着,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至少不能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告诉沈思渺,至少得等他这边确定治疗方案,他再找机会同她说。
否则只怕她又要跟着他一同担忧害怕。
司徒健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说话,看着他说道:“你就是太大意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旁的也不多说了,毕竟多说也无意义。
容景行此刻心中只怕才是那个最后悔的,好不容易和沈思渺苦尽甘来,如今妻儿在怀还有谁的人生比他更惬意?
可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叫人猝不及防。
容景行伸手揉了揉隐隐发
疼的脑袋,闭目道:“已经联系国外名医了吗?”
司徒健沉默片刻道:“在联系,但一直联系不上。”
说完这话,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或许嫂子有办法!”
“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容景行皱眉道:“我说了,这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
司徒健听着叹息道:“可是那人和嫂子熟悉啊,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麻烦她了!这事你别和我犟嘴,我不会听你的!”
容景行听着微微蹙眉,叹息一声问,“所以,你到底预备给我找谁主刀?”
“夏立阳!你的前情敌!”司徒健直言不讳。
容景行听得一怔,随后才想起来,夏立阳的确是神经系统的专家,不过他对脑补肿瘤也有研究吗?
这一点,他倒是不太清楚。
自从夏立阳再度离开苏城前往l国之后,他们已许久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