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扔去垃圾桶,看见他还失神的蹲在地上,不由担心的蹙眉!
他这个样子太不对劲了,这不正常!
她再度蹲下去,凑去他眼前问:“景行,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再度抬眸的时候,眼前的人的面庞总算清晰了。
他抬手揉了下眼睑说:“可能是什么东西进入了眼睛,我刚刚视线有些模糊。”
“是吗?”沈思渺凑过去帮他吹了下,又掀开他眼皮看了看说:“没有东西啊。”
男人抓过她的手柔声说:“已经出来,我现在已经看得清了。”
他虽是这么说,可沈思渺还是有些不大放心:“真的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容景行说着一把将她拉起来,“我现在看得很清楚,放心吧!”
他将她推出卫生间说:“不早了你先去睡,我清理一下地面就出来!”
沈思渺被他推去,又被他关上了门,她有些无奈的叹息。
想着,也许自己真的是担心过度了,或许真是被什么蒙住了眼睛。
卫生间,容景行双手撑在盥洗台上,注视着镜子里的人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可以清晰的看见镜子的人,但是刚刚那一刹那,他的确出现了视觉模糊的感觉,这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抬手摸
上那双眼睛,可它现在毫无异常。
打开水龙头,他捧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思渺已经模模糊糊的睡了。
她像是感应到了站在床边的人,迷糊着说了句:“景行,早点休息。”
“好。”男人应了声走过去帮她盖好了被子。
翌日一早,容景行将西西送去学校之后,在车里给司徒健去了电话。
自从他离开海城,和司徒健之间的联系便少了。
但有些朋友,不在乎联系多寡。
接到他的电话,司徒健语气里兴奋难掩:“真难得,你这大忙人终于知道给我来电话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想起我的?”
容景行轻笑道:“我前两天,接到了陈然的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他与安娜的婚礼。”
他这话说完,电话那头的人便沉默了。
司徒健并不打算告诉他,关于他与安娜的那一段了,有些事或许也只能放在心上了。
不过有些事他虽然不说,可是那不代表容景行不知道。
事实上这会儿,男人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窥出了端倪:“我还以为,你对安娜真的毫无感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你胡说什么!”司徒健有些不自在的说:“我现在对她,只有祝福。”
容景行轻笑了声
挖苦:“你现在不想祝福,也只能祝福了!”
那日陈然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得出陈然话语里的激动,也听得出他对安娜的心意是真的。
陈然是他选中的容氏掌舵人,安娜是他曾一手培养的第一助理,这两个人对容景行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司徒健这个人,也很重要。
只是有时候感情一旦多方牵扯,便注定有人要受伤!
既然安娜已同意了陈然的求婚,那便证明她已经考虑清楚。
如此,哪怕司徒不甘,却也只能接受。
司徒健苦笑一声道:“你今儿给我打这通电话,应该不会只是为了挖苦我吧?”
容景行微微眯眸,想起昨晚的情景不由道,“我昨晚出现了短暂性视线模糊,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只听司徒健冷静分析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感觉吗?如果只是偶尔一次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过……”
他停顿片刻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之前叫你按时去检查,你都去了吧?如果检查结果无异常的话,不要太紧张。”
容景行沉默片刻道:“我没有去做过检查,但你当时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什么?!”司徒健惊呼道:“再成功的手术后续检查
也是少不了的,你怎么能不去检查!”
容景行沉默片刻说道:“那等我回海城的时候,去找你吧。”
“还等什么,你赶紧抽空给我去看一下!要是没什么要紧的就不用放在心上。”
容景行沉默片刻笑道:“知道了,海城见,我现在还有事晚些时候再联系。”
挂了电话,他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抬头朝着远方看过去,视线一片清晰。
就好像昨晚那片刻的恍惚,是他做的一场梦。
容景行叹息一声,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由轻笑摇头开着车离开。
——
这一早上沈思渺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工作室气氛异常。
她一抬眸瞧见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