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过来的时候,顾嫂正要端着茶水送进来,他顺手就接过来了。
这会儿盘在在手上微微抖动了下,容天泽口中的“二叔”他自然晓得是谁。
那位在海城消失许久的人!
手中盘子里的两杯茶险些
“贼喊捉贼!”
容景行冷斥了一声说:“我的湖滨的别墅昨晚遭盗了,大哥知道是谁吗?”
容天泽转身看着他无谓笑道:“弟弟的东西丢了,我怎么会知道是偷的?你名下房产那么多,我连你的东西到底丢在哪一栋都未曾得知呢!”
“是吗?”容景行眯眸看着他问道:“当真一无所知?”
“自然!”容天泽语气坚定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不如,弟弟现在告诉我?”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似又想起了一件事一般:“说来,前不久姑姑也曾向我哭诉她别墅里的东西不见了。不,她不是东西不见,是人不见了,难道弟弟别墅里也有人不见了?”
容景行眯眸看着他,微微抿了唇,并不急着开口。
只听容天泽又道:“难道,你和姑姑丢的同一个宝贝?到底是什么呢?刚刚为何不在父亲面前言明,好一并让他替你做主?还是你另有什么目的,不方便告知父亲?”
书房安静片刻,随即只听容景行说道:“既然
大哥不知道,那就当我没问。”
他转身起步往门外走去。
容天泽在他走后,在屋子里点了根烟,随即才起步离开往外走。
他出来的时候,顾嫂刚好端着餐桌上的茶转身,嘴里嘀咕着:“衍儿到底怎么回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容天泽微微眯眸问:“您说刚刚谁来过?”
顾嫂楞了下,随即叹息道:“我刚刚正要将茶水给你们送进去,衍儿来了,他说替我去。我便将茶交给他了。谁知,他这茶没送到,人倒是跑了。”
“哦。”容天泽意味深长的应了声随即说道:“他刚刚去过书房方向?”
“是啊!”顾嫂应了声,摇着头叹息道:“这孩子,成天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容天泽将指尖的烟往嘴里递了递,朦胧的烟雾自他脸上蔓延开来,让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变幻莫测。
原来,刚刚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他微微弯了唇角,大步走出去。
张毅站在门口,恭敬的为他开了门,等容天泽弯腰坐进去之后,小心带上那扇门。
他拉开驾驶位的门坐进去,然后发动油门离开。
车拐出老宅大门,张毅便忍不住问道:“您为何现在回来,何不等事情尘埃落定。”
容天泽微微一笑,敲了下烟灰道:“我等得了,
我那个好弟弟可等不了。我若再不现身,怕他会有别的法子让我现身。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
“可是,您这么一现身,危险也就多了。”张毅忍不住皱眉提醒:“容丽平那边,需不需要安排人去……”
“打住!”容天泽冷声呵斥道:“这件事不要轻举妄动。”
张毅凝眉道;“可如今的情况,保不齐她狗急跳墙。我是担心您,会被她拖下水。”
“呵!”容天泽冷不丁笑了声,自信满满道:“她要是有那个能耐,那天就不会被逼的主动去法庭自首。拖我下水?那也得我有把柄在她手中,我一没犯错,二没把柄在她手里,你担心个什么劲?”
张毅被他这么一说,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一瞬恢复冷静:“您说的是,我鲁莽了。”
容天泽碾灭烟头,摆着手说:“别说了,我睡会儿,到地方叫我。”
——
彼端。
容景行从老宅离开之后,便去了公司。
自从容丽平出事之后,森远有些人已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还要强作镇定。
容景行对这些事很清楚,但是此刻他将那些人的焦虑视若无睹。
一场会议,诸位股东已经等了他足足两个多小时,他才姗姗来迟。
众人有怨言,但是此刻不敢发
泄分毫。
安娜在他到场后,给众人分发了新项目的计划书,计划书详细周到,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
但整个会议室,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将那份计划书看进去的?
提议这个项目的人,如今都进了大牢,他们怎么敢继续下去?
当初容景行被关着的那段时间,容丽平已公司最大股东暗中操纵森远,许诺他们年底多加百分之十的分红,所以这个项目才得以进行。
可现在那人已经进了大牢,谁还敢对那样的承诺抱有期待?
会议室一片安静,容景行坐在首位问道:“看看你们手上的东西,没意见的话,可以投资进行了。既然是众人选定的项目,我自然是配合。大家放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