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沈思渺便认出那个人,他是容景行!
隐约可见,男人脖子上的那根领带的颜色——暗红。
沈思渺蹙眉,她为何还要用容天泽的身份来见钟宛?
他们已经离婚,就算他用容景行的身份,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说不定还会夸他们是金童玉女,总算修成正果。
沈思渺觉得心口像是堵着口气,堵的她七上八下。
片刻后,钟宛从公寓里出来,挽上男人胳膊将人领进去。
沈思渺锤在身侧的手微微握了下,随即拎着垃圾桶上去。
开门进去的时候,那个叫小河的男人已经帮她将茶几擦拭干净。
沈思渺接过他手里的抹布,示意他坐下休息,将那东西拿进卫生间整理干净之后,她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她走过去拿起看了一眼,是许江发来的信息。
沈思渺迟疑着,握着电话去了书房,将这边的情况和许江说了一声。
信息上,只说是怀疑东西、藏在这里,并不敢肯定。
毕竟,她到现在还没瞧见那些东西的样子。
发完信息之后,许江那边没有再回复。
沈思渺放下手机,看向后面那栋楼。
他的车依旧停在那里,看来是还没离开。
沈思渺看了片刻,
随即转身出去。
离婚证都领了,他做什么,和谁在一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十三栋楼上。
容景行今天是突然造访,钟宛有些诧异,诧异之余又觉得很兴奋。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问:“你最近为何搬到这里来了?难道订婚那天,也打算从这里过去?”
钟宛脸上闪过心虚,随即说道:“最近和我爸有些矛盾,搬出来住一阵。只是订婚而已,不影响吧?”
她说着走过去趴在了那个男人的腿上,撒娇一般的说:“放心吧,我不会丢了你的人的。”
这辈子她的目光都在追逐着他,嫁给他,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
如今这个梦想就要实现了,哪怕他只是已“容天泽”的身份和她订婚,她已经觉得很幸福!
容景行抬手拨开了腿上的女人,弹了下烟灰意味深长道:“但愿你不会后悔。”
钟宛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订婚的日子在即,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站起身,走去男人身后帮他揉捏着肩膀道:“你要用容天泽的身份做事,有我帮你打掩护是最安全的事情!”
钟宛的本意不是要宽慰他,她就是要威胁他!
提醒他,这个时候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容景行轻笑
一声,倾身将那根烟碾灭道:“那样再好不过。”
钟宛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她朝着容景行走过去伸手就想抱住那个男人。
谁知男人忽地一步向前,直直往外走去。
钟宛扑了个空,她有些狼狈的收手追过去问道:“景行,这就走了吗?”
男人回身像是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问:“还有事?”
钟宛怔了怔,随即笑道:“没事,路上小心。”
她告诉自己不能太心急,以后订婚了,她有的是机会成为他的女人!
容景行从屋子里踏出来,下楼之后便见张毅站在车门边。
上车之后,张毅忍不住开口道:“先生,真的要和钟小姐订婚吗?钟家如今这样的局面,她对我们已经没有用处。日后您顺利掌控容家,这样的女人不愁没有。”
张毅只当车里的人是容天泽,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车后座的男人点了根烟,抽起来。
吸了几口才不慌不忙的道:“只是订婚而已。”
张毅看着那人抽烟的动作,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印象中,先生吸烟时手掌是习惯握着的,可最近他似乎总喜欢手掌打开的姿势。
这几十年的习惯,难道也可以说变就变?
张毅心底泛起疑惑,随即
说道:“我刚刚看见楼下有两个可疑的人,瞧见我立刻不见了。钟小姐很有可能将东西、藏在这里了。”
他迟疑着开口道:“先生,要不要和她摊牌,毕竟那东西存在一日对您也是莫大的威胁。”
当年宋曼要不是爱子心切,说不准也不会留下把柄在钟玉田和容丽平手上。
车后座的男人透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一眼道:“你怕什么,如今东西已不在容家,就算被人找到,也说不上容家什么事。”
“可这东西存在一日,对您和宋女士都是莫大的威胁。”张毅在看见男人皱起眉头之后,不在开口。
先生最近的心性越发阴晴不定,高深莫测,就连他这个跟了多年的人都不敢随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