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没想到会在这里,再度巧遇这个男人。
至少她没有料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路非,那个几番搭救她的男人。
她从车里下来,看着被那人踩在脚下的人弯腰递去一张纸——谁派你来的!
男人看了一眼之后,对着那纸吐了口吐沫,一偏头根本不打算多说。
沈思渺眉头轻蹙,然后便见路非一拳栽在了那人脸色问:“说不说!”
他那一拳揍的地上的人顿时口鼻流血看的有些渗人,沈思渺踉跄了下扶着车门站起来。
那人不答话,路非又是一拳。
她终究担心会出事,伸手拉住他胳膊,示意他停下。
路非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递来一张字条——交给警察处理。
男人微微点头之后,将地上的人一把拎起来丢去一旁的助理手里说:“等会警察来了,让他和警察说。”
他说着这话,一边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沈思渺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过去。
男人接过擦干净之后抛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拉着她道:“走吧,先离开这里。”
他们身后,那个刚刚被路非教训过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钳制,发疯似的朝着他们扑过来!
路非的助理急的大叫:“小心!”
男人反应很
快,在那人拿着刀刺过来的一刹那,一把扯过沈思渺闪身贴着车身一躲!
一脚将那人踹在地上!
助理立刻向前将人制服,沈思渺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目光一转瞧见男人胳膊泛着触目的红。
路非低头一把撕开了衣袖,露出胳膊上长长刀伤!
沈思渺眉心拧了下,目光有些复杂。
随即赶紧拉着人往车里带,要带他去医院。
路非已经察觉她的意图,拉住她手腕道:“这车的司机要留下做证人,坐我的车去医院。”
沈思渺怔了下,人已被他拉去车门边。
上车之后,她便给司机递了地址,顺便和柳子州联系好。
沈思渺在车上并未详细多说,柳子州接到信息以后只以为是她受了伤,早已在医院门口等了多时。
远远瞧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过来,让他不由皱了下眉头。
走近一看并非她受伤,而是那个男人受伤,柳子州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快速带人去了手术室。
沈思渺坐在外面等候的时候,收到容景行一条短信,问她在哪儿。
她想了想就将医院的定位发过去,随口说了句:柳医生这里还有些母亲遗留的东西,我来处理一下。
那端接到回信之后,并没在多问。
彼时,容景行正准备回老宅。
先前去
了电话过去,顾嫂说她早上八点多出门到现在还没回去。于是,他给她发了条短信。
容景行目光从手机屏幕收回,分明记得先前已经都叫人将于念秋的东西收拾干净了,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
男人抬眸对前面开车的安娜吩咐道:“查查太太这一早上去了什么地方,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安娜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提醒:“邓易已经在司徒医生那边做了复原手术,目前在康复阶段。”
提起邓易,男人脸上有异样一闪而过。
那日他们已经发现车被人动了手脚,情况险峻,他原本是打算弃车和那些人奋力一搏的。
不过邓易执意不要他冒险,还是瞒着他去碰了那辆车!
容景行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头疼,自从那次他在临城出事,在海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之后,这头疼的毛病愈发严重。
这会儿又有些犯了起来,让他不由深深蹙起眉头,抬手摁住像是要爆掉的太阳穴!
安娜见他情况不对,赶紧将车靠在路边,翻出一瓶药倒出两颗递过去。
男人接过吃掉之后,靠着车座缓了缓,脸色渐渐变了回来。
安娜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您最近这头疼的毛病,似乎越发严重了。要不将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去司徒
健那里做个检查吧。”
容景行闭目靠着,摆手示意不用。
安娜不放心道:“可您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自从邓易出事之后,几乎都是她跟在他身边,只是最近他这头疼的毛病似乎越发严重了。
容景行不想继续,对她说:“车开慢一点,却一院分部。”
他这是要去沈思渺。
安娜皱了皱眉想,这样也好,她正好将这事和太太说一声。
彼时,医院内。
柳子州和路非从手术室出来,那个男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还有左胳膊上缠着的纱布以外,真看不出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