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丽平将手机音量调小,捂着手机靠着车窗接通。
“找我有事?”有些生硬的语气问。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她道:“知道了!”
整个通话很简短,后来她便快速挂了电话。
何染心想,这么鬼鬼祟祟的,估计又是哪个野男人约她晚上见面吧。
这么一想,她内心那点好奇便消散了,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鄙夷。
也不知容丽平是不是看到了她那记眼神,忽然叫住司机冷然道:“停车,放大小姐下去。”
何染怔了下,看着外面荒无人烟的郊区急道:“妈,你开玩笑呢吧!”
车子在她的惊诧中缓缓停下,容丽平挑着眉,眯着狭长的眸眼尾扫视着她说:“我不管你怎么回去,现在给我下去。”
说罢她不等何染反应,开了她那侧的门径自将她给往外推。
何染只得匆匆拿起包,从车里出来。
她刚站定,甚至连脚步都来不及挪动,便见那辆车“呼哧”开走!
卷起的尘土,迷的她眼花!
何染抬手捂了下脸,气恼的一跺脚。
车内,容丽平快速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吩咐人开车过去。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在隐蔽极好的酒店停下。
容丽平从车里下来,四处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被人跟踪之后快步进去。
顶层层,她看着一扇扇紧闭的门,不知道该往哪一间去。
一转头,视线里闯入一道身影。
男人的背影,以及敲烟的动作都是那么的眼熟!
容丽平面色一沉,快步朝着那人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响声。
直到她在那人身后站定,那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
“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事先打个招呼!”容丽平站在他身后,率先发难。
男人背影僵了下,随即缓缓转身倚在扶拦处看着她问:“通知你,你会让我回来吗?”
容丽平皱了下眉头,看着那张几乎和另一张一样的脸说:“那你至少,该提前知会我一声。”
“早晚都是要回来的,我认为我现在通知你也为时不晚。”容天泽不以为然的说。
容丽平抿了下唇,凝眉道:“你回来,他知道吗?”
容天泽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由笑道:“当然知道,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您觉得,城南项目停摆,作为我送给他的大礼,好还是不好?”
“是你?!”容丽平诧异道:“这么说
,你回来不止一两日了?”
这简直是胡闹!
容天泽捻灭烟头,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道:“是有段时间了。”
要不是这两天容景行的人跟他跟的太紧,他是不打算现身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他便也没必要躲着藏着了。
老宅的那两位早就以为他已经死了,不知道这次回来,能不能在他们心底…砸出那么点儿涟漪!
容丽平叹息一声道:“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既然回来了,似乎也该回去看看那两位吧?”
“暂时不去。”容天泽嘴角闪过深长笑意道:“我想,他们怕是不愿见到我的。”
从小到大,他在他们心底都是不如那个晚出生十二个小时的弟弟的。
当年他意外“身亡”,好像也没能在他们心底留下半点痕迹。
他在他们心底那么无关痛痒,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容丽平转身,顺着天窗望过去,便可见一望无际的湖面。
今天有风,湖面波涛汹涌,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容氏,远森会议室。
这会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还不见丝毫停下的意思。
容景行坐在会议桌主位,衬衫的袖口被松
开卷在手腕,领口的扣子也开了两颗。
男人眉头深锁着,虽然仍旧专注的听着,但是脸上倦意难掩。
站在他身后的邓易,已经觉得小腿发麻。
刘浩却依旧口沫横飞的说着:“我认为接下来,最好是尊重大家的意思,将损失降到最低!”
他不认同容景行要将那一块地捐出去,顺应号召做公益事业,认为那样才真的赔的血本无归!
远森这几年的公益事业投出去的钱并不少,本来在座的都颇有微词。
如今临时变更别墅项目改做公益,底下人的愤怒可想而知了!
刘浩的方案,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
容景行对这点自然是清楚的,可眼下城南那片正府的规划以及启动。
公司的那块地,正好在孤儿院的对面。
做投资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没人愿意去一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