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萝年纪越长,越发美貌, 然而皇帝就哈哈的笑了一声。
他用一种很坦然夸赞的语气对阿萝说道, “这不是阿萝么?你越发好看了。你可不知道,阿妧天天念叨你, 朕听得耳朵都长茧子啦。阿妧呢?还不快过来?”
他就很自然地回头去叫阿妧, 在一干勋贵嫉妒的目光里将目光呆呆的小姑娘给叫到了面前,笑呵呵地说道, “如今你们姐妹团聚, 朕把你姐姐还给了你, 往后可不许再在朕的面前哭鼻子了。”他对阿妧依旧宠爱, 可是对阿萝, 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一点点小恋恋不舍。
哪怕是赞美美人,也纯粹得厉害。
阿萝一双流转的眼扫过皇后, 微微一笑, 之后看着阿妧露出了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
阿妧急忙往阿萝的面前去, 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姐姐的衣角。
“姐姐?”
“嗯。”阿萝顿了顿,俯身将阿妧的小身子抱在怀里, 感受着这想念了很多年, 每每自己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然而只要想到自己还有个妹妹时的那种期望与幸福, 她如今抱着阿妧, 实实在在地抱着她, 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踏实与安稳, 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感到阿妧怯生生却坚定地伸出小胳膊来抱住了自己的腰, 阿萝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柔声说道,“我回来了。”她活着回来,能给她做靠山,再也不离开她。
她听到阿妧小小地在怀里哽咽了一声,眼眶也微微发红。
含着点点泪光的绝美少女,映照在阳光之下,哪怕尘土满身,却依旧美丽得不可思议。
一旁的几家勋贵对阿萝就多了几分侧目。
“行了,不过是回个家,何必大张旗鼓呢?”显荣长公主一双眼扫过皇帝的身边,见赵妃竟然没有出现,可见赵妃前几年失宠并不是骗人,这才满意地对皇帝说道,“谁家的孩子带回去,我也该与皇嫂回宫了。皇兄……”
她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挑眉问道,“我在京中的这些日子,就和皇嫂同住,你没有意见吧?”她一副和皇帝商量商量的样子,皇帝就有些不愿意地说道,“朕也想跟皇后睡。”
“嗯?!”
“知道了,你们睡,你们一块儿睡。”皇帝觉得这妹妹大概是来讨债的。
有没有想过亲哥那寂寞空虚又很冷的心情哟。
都是祖宗。
“你瞧着虽精神好,只是这身上都是灰尘,这些时候可吃了苦了。”皇后就笑着握住显荣长公主的手爱惜地说道,“就住在我那儿。我好好儿给你补补。”
她们姑嫂之间感情这样好,皇帝嫉妒死了,特别是显荣长公主压根儿就不理睬自己,因此就散尽了身边的勋贵,看着显荣长公主又叫上了昭容长公主,三个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在前头和乐地说话,自己苦哈哈地跟着亦步亦趋。
显荣长公主一边与皇后和姐姐说话,一边漫不经心般扫过皇帝身侧,俊美无双,风姿翩翩的霍宁香。
霍宁香垂目,嘴角带着笑意,却并没有看向显荣长公主,而是仿佛在听着身后阿妧与阿萝在叽叽呱呱地说话。
他下一刻,就感到自己修长的手,叫一只小爪子给抓住了。
“伯伯,姐姐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一块儿,在一块儿。”阿妧认真地对霍宁香说着自己的傻话,却见阿萝抬头和霍宁香对视了一眼,阿萝的脸上露出几分恭敬来,俯身给霍宁香施礼,认真地说道,“伯伯。”她抬头一笑,和声说道,“多年未见,伯伯的风采依旧绝伦。婠婠说得对。”她很爱惜地摸了摸阿妧的头发,对霍宁香说道,“咱们一家人往后都在一块儿。”
霍宁香的眼眶微微发红,微微颔首道,“好。”
“这些年伯伯与我传书,教导我如何行军布阵,真是多谢了。”阿萝本该对霍宁香有一种警惕,盖因这便宜伯伯来得太凑巧了,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天然信任亲昵着霍宁香,无论霍宁香曾经给自己做出过什么样的建议,自己都愿意去相信并且试着去施行。
想到霍宁香对自己这些年的用心与关爱,阿萝并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妩媚的眼一转,就对霍宁香笑着说道,“一家人就不必言谢。日后我还有许多要请教伯伯的地方。”
“你要学什么,只来问我。”霍宁香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专注地落在阿萝的身上不够看。
“我姐姐会的可多了,不仅会行军布阵,还琴棋书画什么都会,伯伯,你也精通这些,往后可以切磋啊。”阿妧就急忙对阿萝说道,“我如今的棋艺越发精湛了。姐姐,等你什么时候闲了,咱们一块儿下棋,我一定叫姐姐刮目相看。”
她美滋滋地炫耀自己,阿萝就眼底含着笑意垂头揽着妹妹的肩膀走路,笑吟吟地听着,时不时还附和一些,待给长辈们都请安之后,方才回了宁国公府。
到了宁国公府门前的时候,阿萝抿嘴,抬头看了看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