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汗,只怕是知道自己在宫中因此急切地赶来,阿宁的心里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她看着眼前这青年,见他紧张地仿佛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却仿佛哽住了,只抬头安静地看来自己一会儿,急忙笑着说道,“侯爷还是如从前那般沉默寡言。”她给了卫山河一个台阶,就见南川侯此刻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是沉默寡言。而是……”而是他一看见她,就紧张得没法说话。
只觉得心里蹦蹦乱跳,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令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用力握紧了垂在身边的大手,鼓起勇气,沉声说道,“我有话与三姑娘说,可否与我单独走走?”
他这单刀直入,顿时就叫阿宁呆住了。
她本以为卫山河半晌都只会吭哧吭哧憋不住话来,谁知道这一张嘴就是大招儿啊!
“好。”她就笑了笑,对皇后微微施礼,又对太子妃笑了笑,这才跟着卫山河一块儿走出去了。这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并肩在一块儿,都卓然磊落,皇后一开始本不知道这几个孩子在做什么鬼,待见了卫山河如此,就露出几分了然来摇头笑道,“真真儿是不给人吃肉了。”
好么,虽然卫山河不是一个郡王亲王的,可是再怎么样也是一个侯爵之身。这林家三房说起来是最不显赫的一房,可是女儿一样儿联姻宗室,嫁给侯爵。
这还与那些嫁入侯府熬年头儿的小媳妇儿不同。
若阿宁真的嫁给卫山河,那进门就当家,进门就是侯夫人,就是宗室一员了。
且叫皇后说,卫山河手中握着军中的势力,虽然不及靖王强势,可是却也有些围绕在他身边的武将。这自然是一股子势力,并不是会被人小看的人,这等手中有权势的宗室,说起来比寻常的皇子还来得强些,毕竟卫山河如今走出去,谁敢不将南川侯放在眼中呢?
他出身军伍,又与阿宁有共同的出身,自然会更加亲密谈得来,彼此也知道彼此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觉得这门婚事不错,就看了林琰一眼,爱惜地说道,“定然是你。”
“姨母不知道,这卫山河傻得很。”林琰就笑嘻嘻地坐在皇后的身边说道,“早年姨母是没看见,他主动来亲近我,还喜欢跟我回家吃饭。姨母知道的,他孤零零儿一个,多么可怜,我又是个多么善良的好人儿。”
他吹嘘了一下自己,这才继续说道,“可怜他在侯府一个人寂寞,就带他来府中吃饭,谁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卫山河早就倾慕阿宁,本想等阿宁大一些就求人上门提亲,谁知道晴天霹雳,阿宁去了江东。
南川侯的心情就别提了。
他于是默默地,苦哈哈地坚守好几年,甚至都不知阿宁何时才会从军中回来考虑嫁人,会不会有了心上人,就默默地等着了。
也不怕人财两空。
这一等就是好多年,好不容易阿宁回家,林琰就觉得这得帮小伙伴儿试试。。
没准儿妹妹就喜欢黑炭头这一款呢。
“怨不得,黑大哥后来就不来咱们家吃饭了。”早前儿阿宁没走的时候,林琰回家的时候十次里有三四次都带着这位南川侯,不过那时南川侯在阿妧的眼里十分沉默不爱说话,就埋头吃饭,吃完饭就默默地坐着,阿妧和他虽然有几分亲近,却只不过是在称呼上罢了。
她想到这两年卫山河不大在国公府里出现,还与她生疏了几分,顿时就恍然大悟了,只急忙对林琰问道,“那黑大哥真的没有想娶别人啊?”
“你以为呢?他若想要娶亲,还能蹉跎到了现在?”林琰就趁此机会飞快地戳了戳妹妹的大脑门儿。
“这真是很痴心了。”阿妧就呆呆地说道。
靖王冷冷地咳嗽了一声。
“只是却不及我家殿下守护我的痴情真爱呢。”十姑娘就继续甜言蜜语地说道。
林琰看着靖王那张英俊的脸上都是得意,忍不住瞠目结舌。
就他家妹妹这狐狸道行,哪里还用得上二公子倾囊相授啊?
“山河的为人,我是不必担心的。”皇后其实很满意林琰这拼命把好人儿往林家划拉的作风,见林琰对自己龇牙一笑,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说道,“且你又没有公然提及嫁娶之事,就是给阿宁和山河之间留了退路。若两个孩子当真姻缘不成,也不会叫人知道了,引来什么非议。”
卫山河的痴情已经很明白了,可是叫皇后的意思,这年头儿,不能说一个男人十分痴心,就叫女孩子不明不白地嫁给他。
总得叫阿宁真正喜欢卫山河,而不是在大家的舆论下,在她觉得卫山河不容易的同情之下。
说句没良心的话。
就算是要等着,也是卫山河自己的主意,与阿宁何干?
“姨母,我知道的。再怎么说,阿宁才是我妹妹,山河不过是朋友罢了。”林琰可不是帮着朋友就逼着妹妹下嫁的傻瓜,他就急忙说道,“三妹妹其实也不必急的。反正这个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