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见卫瑾对自己微笑,就轻声说道,“我看见里头还有很漂亮的首饰衣料的,你给了我这么多……”
“我不必姑姑偿还我。”卫瑾将手里的白兔递给胖团子。
阿妧急忙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这沉甸甸,一脸大爷状对自己弹了弹腿儿的白兔。
白兔吧嗒了一下嘴儿,踢了胖团子一脚,窝起来团成了一颗毛茸茸的毛球。
阿妧小心翼翼地拿手指给这雪白的大爷顺毛儿。
卫瑾就默默地看着,只觉得眼前的这两只都毛茸茸的,叫人想要摸一摸。
“卫瑾!”他和阿妧立在这灌木的地方太久,久得远处的那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
见卫瑾正对着一颗圆润可爱的胖团子十分亲近,她想到最近魏阳侯府的传闻,就忍不住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疑惑地歪头看过来的阿妧。见她穿戴首饰都是宫中的样式,她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突然冷笑问道,“你就是宁国公府的阿妧?”她用力地捏着手,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你好啊?”阿妧就试探地说道。
她觉得这小姑娘怒气冲冲的。
卫瑾皱了皱眉,往阿妧的面前站了站,有些不悦地看着这小姑娘。
“她有什么好的?你偏要护着她?!”见卫瑾不着痕迹地将胖团子护在身后,这红衣小姑娘越发地恼火了起来。
她在魏阳侯府年纪最小,又生得漂亮,性情也有北朝女子的火爆,因此在侯府之中格外得宠爱。因此她见到卫瑾爱护阿妧胜过自己,甚至面对自己的时候爱答不理的,顿时就红着眼眶指着卫瑾尖锐地喝道,“前一回,你是不是因她的缘故才不要和我下棋?”
“你棋艺不精,与姑姑无关。”
“难道她能下棋比我还好?!”
“陛下都赞过她蕙质兰心。”卫瑾静静地看着这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说道,“周玉,你不要撒泼。这里不是魏阳侯府,是诚王府。你若是不收敛你的脾气,我只能送客了。”他的表情很冷淡,可是又回头对阿妧低声说道,“你看,我听你的话,没有对她很冷酷。”
因为胖团子的缘故,所以他才会这样好声好气地对周玉说话,不然只单凭周玉对自己的这份傲慢,他都不会再理睬她。
阿妧就觉得这也蛮冷酷的。
不过她不是卫瑾,不能替卫瑾做主,更不会再三地叫卫瑾不要和这名为周玉的小姑娘退让,容忍她。
胖团子现在也发现这周玉仿佛脾气很厉害了。
“你!”周玉就顿了顿脚,显然被卫瑾伤得不轻,只顿足道,“我告诉姨母去!”她虽然这样说,可是脚下却没动,只看着卫瑾仿佛是等着卫瑾来哄她。
见她是这么一副脾气,胖团子就又往后蹭了蹭,觉得自己方才对卫瑾说的劝谏都混账透了。她觉得女孩子都需要怜惜,可是周玉这性子,凭卫瑾高贵的身份也确实不好忍耐她。她也觉得自己在卫瑾面前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竟然没有问清楚周玉的脾气,就先来劝卫瑾。
“对不起。”阿妧就跟卫瑾小声儿道歉。
卫瑾的嘴角就轻轻地勾了勾。
“你跟卫瑾说了什么?!”见这胖团子贼头贼脑地躲在卫瑾的身后说着什么,周玉的眼睛顿时就刺在了阿妧的身上。
她到底年纪小,也有几分忍不得,只冷笑着吸了吸鼻子,声音越发尖锐地说道,“就是因你们这些南朝的小杂种,这京中才会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谁看?!装模作样的,不要脸!”她想到魏阳侯府里那些个南朝女子弱柳扶风的做派,顿时恨得红了眼睛。
那些女子也生了女儿出来,柔柔弱弱,可怜巴巴装模作样的样儿,和这阿妧是一样儿的!
“你住口!”卫瑾本精致漂亮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此刻一张小脸儿顿时就沉下来了。
“你跟她道歉!”
“我又没有说错!你看看你,卫瑾!打从遇上她,你都不像是你了!”
卫瑾面对女孩子的时候总是很冷淡,那时对周玉也冷淡,可是周玉却觉得他的性子本就如此,因此并不感到恼火。
可是魏阳侯府和诚王府本是姻亲,自然也知道元秀郡主的心上人宁国公世子林珩带着妹妹往来诚王府的事儿。待知道卫瑾又是送那阿妧衣裳又是书信往来还和她下棋,这份恼怒就再也叫她咽不下去了。
“都说狐媚子,果然是狐媚子!”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叫道。
“怎么,你还要打我?!”见卫瑾几步上前抬起了手,她就尖声叫道。
为了一个宁国公府的阿妧,他竟然要打她。
“口出恶言,你简直不似勋贵家的小姐。”卫瑾上前拉住周玉的手,见她痛呼了一声就大声说道,“你给她道歉!”
“我不!”周玉本就是个倔强的脾气,最是个叫她做什么就偏不做什么的性子,见卫瑾袒护阿妧,就觉得伤心越绝,大声道,“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