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岂有此理!
殷溪还未说话,她身旁的副将义正词严道:“柴公子也是将门之后,怎么能说这种话!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将军深受国恩,怎么能躺着过太平日子!”
柴子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氏激动了:“话虽如此!但天下太平的,就不能等一等吗!哪有将新婚的夫妇拆散的道理!”
她当了这么多年媳妇,婆婆的瘾还没过呢,朝廷就把她儿媳妇叫走去练兵去了!
她不白熬了么!
殷溪站在石阶上,淡淡看了柴家母子一眼,平静的笑了笑:“想什么呢,陛下最是体恤臣下,自有安排。”
她从袖中拿出一封诏令晃了晃:“骠骑将军已经提拔了你做八品中卫,供职镇南将军府,让你随时随地,待在我的身边。”
她说着随手将诏令丢给柴子安,翻身上马:“出发!”
王氏一听就大叫了起来:“什么中卫!这算是什么官!我儿子是国公府公子,怎么能做这等事!”
这等在军中得整理文书、校对名录的低阶武官能有什么前途!
然而殷溪早已骑着骏马跑远,根本连争论都懒得搭理他们。
副将牵着骏马过来:“柴中卫,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柴子安面如死灰的抓着诏令,叫嚷着要进宫找太后做主。
副将抬脚踹了过去,再扯起来随手给了他两个耳光:“军情紧急!岂容你耽搁!”
王氏带着丫鬟婆子扑过来要拖回宝贝儿子,副将一脚踹开她,反手一剑将柴家马车前的马给杀了。
鲜血喷射而出。
“啊!”柴家众人吓得面无人色。
副将冷冷道:“军令如山,敢阻拦者视同谋反!念你等是后宅无知妇人,本将军不跟你计较,再不退下,就地格杀!”
王氏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登时吓得缩在原地,哭天抢地的叫嚷起来,却不敢动了。
副将摆了摆手,指挥了几个士兵把吓傻了的柴子安拖起来:“将军都跑出去多久了,还不赶紧快马跟上!”
“我……我不会骑马啊……”
士兵们并不同情他,反而哄堂大笑起来。
副将冲过去哐哐给了柴子安两个大耳光:“胡说!镇南将军的夫君怎么可能不会骑马!”
他呵斥士兵们:“笑什么笑!还不快绑在马上。传出去咱们姑爷不会骑马,朝廷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当着王氏等人的面,把柴子安胡乱绑在了马背上,随手狠狠一抽马。
宝马在柴子安的哭喊声中狂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