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既然说了,就索性都告诉你吧。”梁母下了决心似的,又道:
“当年我是在周家帮佣的,却被喝醉的周海强暴怀孕了。后来生下女儿,他给我一笔钱,抱走了她。”
想起那段岁月,正是自己悲惨命运的开始。
“你爸…他对这件事耿
耿于怀,把钱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其实梁父天生就是那样的人,一切不过是借口而已。
梁母也不知是对他心存愧疚,还是自我惩罚,就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
至于梁安陌,在路边捡到她的时候,或许是想到了自己被抱走的女儿,才一时心生怜悯抱回了家里。
梁父对于自己被戴绿帽的事,本来就耿耿于怀,知道她还惦记那个孩子,自然更不待见梁安陌的。
单是不满周岁,就被醉醺醺的他不知差点掐死几次,能活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梁安陌还在消化自己听到的身世,梁母把事情说清楚后,却只惦记自己亲生女儿周昕然的安危。
她扯着梁安陌的衣服,再次恳求说:“安陌,求求你救救她吧?好不好?一切罪过,都由我来替她担。”
“我去坐牢,我去偿命,她还那么年轻。她从小就没有受过一点儿苦,以后可怎么办?”
她越说就越心疼,最后干脆泣不成声,却不知字字句句落在梁安陌耳里,都是在绞着她的心。
她抬头抑制眼里要流出的泪,猛然站起来,道:“那你知道吗?周昕然也根本不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