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自然也就麻木了。
原本他对梁母也没什么好感,一切不过都是爱屋及乌。
如今他算是看清了,既然梁母并不在乎梁安陌,那他自然也不再紧张梁母的安危,转身就出去了。
当然,人还是要救的。既然事有古怪,留着她也算个线索。
好歹梁安陌喊她一声妈,也不能杀了她不是?
——
周昕然那边,与周父回到他们的住所后,良久仿佛才从慕少隽的阴影中醒过神。
再加上梁父的一再安慰,她泡了个澡,便早早上床休息去了。
冷静下来,心思更加坚定,觉得这样的慕少隽,才是配得上自己的男人。
怎一个贱字了得?
夜越来越静,她正在熟睡中,突然被消防铃声警醒。
睁开眼睛跳下床,周父也进来喊:“昕然?”
“怎么回事?”周昕然问。
“不知道,出去再说。”周父道。
父女俩互相搀扶着,电梯自然是不敢走了,只能走安全通道。可里面浓烟滚滚,到处都呛人的浓烟,整橦楼里的客人都挤在那儿,场面一度混乱。
“别挤,别挤!”
“你踩我脚了?”
“快点行不行?”
生死关头,平日里的
素质、气度全然不见。周父皱着眉,护着女儿随着人流往下走。
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他一把,他本来就半只脚踩在台阶上,人失衡地往前扑去,正好倒在周昕然身上。
后面的人可不管那么多,继续往下跑。
“唔…啊……”
周父的腿和后背都被人踩住,周昕然虽然被他护着,可身子是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的,脸着地就算了,手和头发也被接二连三地踩,现场一片惨叫。
两人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在人群最后面才跑出来,院子里已经停满了消防车。
这个时节的帝都正值倒春寒,尤其是夜里的温度,对于没来得及穿外套,鞋子也跑掉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偏偏酒店拿来的临时保暖物品也不够,分到他们这儿就没了。同样是顾客,周昕然自然不能同意,可是不管她同不同意,酒店人员都是表示再没了。
衣服什么的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被子、褥子都分了个干净,谁让她这么倒霉呢?
的确够倒霉的。
周昕然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看着腰都直不起来的周父,他倚在凉亭的柱子上,好像已经受了伤。
可是120不知
什么原因,却迟迟没有来。
她目光扫过四周,最后定在离他们最近的男人身上,走过去商量道:“先生,能把你裹的被子卖给我吗?”
“卖?”那人怀疑地看着她。
“我给你一万块。”周昕然道。
“你觉得爷像缺钱的吗?”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然后嗤笑一声就走了。
是啊,周昕然只觉得一万块买条被子已经很多了,却不想能住在这儿的,哪个又是缺这一万块钱的主儿?
旁边令一个男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看着周昕然抱着双肩浑身颤抖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有些不忍,便走过来问:“小姐,你要买被子啊?”
“是啊,你肯卖给我吗?我再多加十万。”周昕然倒是特别大方。
男人摇头。
“那二十万?”对于有钱人来说,这二十万也不算多,不过若他不是个老板,只是个领薪水的打工仔,白领那种,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男人摇头,道:“给你,我不是要冻死了?”
那他搭什么话?逗着她玩的吗?
周昕然不耐烦地想着,就听他又道:“不过我倒有个主意。”
周昕然闻言,脸上立马露出喜色:“你说
。”
现在的她觉冷风一直往毛孔里钻,开始是鸡皮疙瘩,现在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男人瞧了眼她露在睡裙外晃眼的白腿,笑道:“你过来,咱们可以披一个。”
那一脸痞笑的坏心思,一看就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周昕然这才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正欲破口大骂。腰间一紧,竟直接把她搂了过去。
“救命啊!非礼啊!”周昕然吓得大叫,引得其它人围观。
男人见情况差不多,才假意被她挣脱。
面对群众的指指点点,他也没有半分心虚,反而悻悻地道:“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慢慢谈,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明明就是说周昕然是那种花钱可以买的女人。
大家对她的同情顿时转变成鄙夷,令周昕然觉得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着她。
“我没有,我不是!”她委屈地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