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柔软、甘甜,一如记忆中的触感和味道。而她越是挣扎,他便吻的越狠。
倒不是单纯的发泄不满,而是因为太过思念。她既然不想听自己说,他便想把这四年积蓄的所有,全部倾注在这个吻里,想让她感受到。
苏瑾禾却根本没有接收的心情,只有感觉被冒犯。所以当他企图撬开她的贝齿,舌长驱直入地勾着她的舌纠缠时,她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丝……”
江晞辰吃痛,不得不放开她,唇角已经流出血来。
女人恼怒地瞪着他,男人拇指抿了下唇角的血迹,看起来也丝毫不生气。
是啊,因为这些跟他四年来找不到她相比,能这样真实的触碰,更令他欣喜。
哪怕她在闹脾气。
苏瑾禾本意是惹怒他,谁知他的反应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尤其那眸子里淬出的笑意,真是让人恼火。
“江晞辰,你放开我。”她故意冷着声音道。
心里默念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自己就输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江晞辰道。
“是,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年。”苏瑾禾回答。
这样坦然,反而令他心里一疼,却还是强迫自
己,问出之前那句话:“那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我为什么要去找你?”她反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们是夫妻!”她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找他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苏瑾禾却笑,终于不再单单是漠然,眼里迸射出讽刺:“一段充满谎言的婚姻,算是什么夫妻?”
说到底,她还是在为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所以四年前,你是有预谋的离开?”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预想过。尤其是在看到活生生的她之后,更印证了这种猜想。
苏瑾禾没有回答,但看在江晞辰眼里,已经等同于默认。
心,突然不可抑制地痛起来。见到她有多开心,多激动,这会儿的心就有多痛。
他以为这个世上只有她懂自己,他以为哪怕他们之间有点误会,解决就好了,没想到她早就动了离开自己的念头,还是这样的处心积虑。
想到自己过的这四年,犹如地狱般痛苦,心无着落,他心里除了痛,突然萌生出那么一丝丝恨意来。
恨她的冷心,恨她的绝情,他如珠如宝地爱她,她又怎么舍得这样对自己?
她怎么舍得?
江晞辰眼眸一沉,嘴便再次攫住她
的唇。
那气息有些可怕。
苏瑾禾心头微慌,但很快镇定下来。这一次她没有反抗,任他撕咬着自己的唇瓣,那吻顺着唇角到脖颈一路向下。
直到撕拉一声,白色的衬衫被扯开,衣服下的春光乍泄。
女人的肌肤白皙细腻,泛着玉一般的光泽,凹凸的曲线,无一不是对一个成年男人的诱惑。
可激起江晞辰的不是兽欲,而是心痛和恐慌罢了。
心痛是为自己,恐慌的是她毫无反应的身体,那样无所谓地任他为所欲为,这比她咬自己更可怕。所以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也越来越不管不顾,只求一个回应,哪怕是再扇他一个耳光呢。
然而,没有。
倒是她肩头出现的一道疤,让他的动作顿住。确切地说是人的牙印,因为啃咬的很深,所以伤口愈合,它依旧清晰、碍眼地待在上面。
苏瑾禾注意到他的反应,故意问:“没见过?”
曾经他们非常恩爱,江晞辰对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无比熟悉。很明显,这是他们分开之后才有的。且由各方面判断,这应该是一个成年男性留下的。
“还记得苏芷萱挟持我的时候,开车来接
她的那个男人吗?”
江晞辰看着她,苏瑾禾说话的时候就像陈述别人的事一般平静,但他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恶意。
苏瑾禾并不在乎,她接着道:“我当时被他绑在船舱里,因为马上到边境,苏芷萱觉得带着我太麻烦,可她又不想放过我,于是她想了个好主意。”
江晞辰看着眼前翕张的嘴,预感到她接下来说的内容,并不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苏瑾禾却继续说下去:“她想到让那个男人玷污我,以此来报复你和唐元宋……”
她话没说完,嘴就被他捂住。
苏瑾禾眼里没有悲伤,只有冷,足以冻伤他的冷。
她将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拿下来,还问:“这个牙印就是他留下来的。”
瞬间,江晞辰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苏瑾禾觉得还不够,又补问了一句:“你觉得,他得逞了吗?”
江晞辰看着她的瞳仁,脑子里回想着他上船时,看到她身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