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落那边,按了呼叫铃很久,医护人员才过来。本以为是小保姆受欺负,看到她的样子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也就看着吓人,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也就好了。
可单云落咽不下去这口气,平时受苏瑾禾欺负也就算了,难道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乡下人,也要骑在她头上吗?
可她如今没钱没势的,要找个人也不容易。背后那人除了利用自己,更是一点儿也指望不上。
保姆是许景尧找的,于是她戏精上身,立马给许景尧打电话,哭诉自己被保姆虐待。
许景尧那边也正分身乏术,只好派了人过来处理,并让家里稳妥的保姆过来照顾。
派来的人第一时间选择报警,却被告知小保姆连夜买了火车票逃跑,所以还要费些时日找人,才能进行调查。
许景尧的人建议,不如借机树立她受害者的形象,扭转之前的劣势。
单云落欣然同意,当然她还不知道这事与苏瑾禾有关系,纯粹只是想转移大众的视线而已。
当然,要想显的自己无辜,她也不能对着镜头直接哭诉。
首先,他们请了几个记者,假装发现了她的报警,又经暗中了解,知道她被照顾自己的小保
姆殴打。
最后贴了几张,看上去像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单云落脸颊红肿,眼神怯懦。
文章结尾来了一句灵魂审问:试问一个被小保姆欺负都默不作声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人吧,情绪最容易被煽动,再加上一些水军引领风向,这舆论不知不觉果然变了。
群众就像得了健忘症,完全不再提她企图插足别人婚姻的事,就连之前卖淫都给她找了最合理、无辜的理由。
当然,也会有一小股那么不同的声音,但很快就被淹没,根本没再翻起任何浪花。
单云落每天翻着新闻,心情别提多愉悦,就连那个小保姆有没有找到,仿佛都变的不再那么重要。
这天她躺在床上午睡,楼上却不时传来一些动静,搞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单小姐要不戴上这个吧?”许景尧家里的保姆见状,干脆递给她一副耳塞。
单云落虽接了,却坐起来,问:“今天楼上怎么这么吵?”
医院的隔音效果一般,平时没什么人,也感觉不到什么,今天却好像很多人似的。
“听说江家那位夫人要出院了,正在搬东西呢。”保姆回答。
她是许景尧家里服务年数较多的,岁数在
那里,平时进进出出,留意的就多一些。
单云落知道她与之前那临时找来的小保姆不同,再加上这几天心情好,对她还算礼遇。
不过听了她的话,还是怔了一怔:“不是说病的挺重的,话都说不了吗?”
“听护士们说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不能走路。这不江总要举办婚礼,就接她去那个什么度假村。”保姆回答。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气的墙,别看平时打探点消息很难,像出院这事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单云落闻言看了一眼日历,果然离江晞辰和苏瑾禾的婚礼不到两日。
时间过的可真快。
“单小姐把这东西戴上吧,挺管用的。”保姆指着耳塞再次道。
那可是江家,他们也没奈何。
“不用了,我想下去走走。”单云落却道。
她腿伤早就好了,行动自如,只不过因为不甘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才一直赖在医院。
怎么说呢?楼上是江晞辰和苏瑾禾每天必去的地方,她总觉得离的近,就会有机会。
谁知道腿伤都养好了,眼见徐莉也要出院,以后想碰面都难,心里开始着急。
“现在?”保姆意外。
“我就随便走走,你不用跟着了。”单云落
说着准备出门,却与急匆匆进来的一个年轻男人差点撞上。
“单小姐。”他一边扶住她一边停住脚步喊。
“怎么门都不敲?”单云落避开他的碰触,表情非常不满。
“对不起,因为太着急一时忘了。”男人继续道歉。
没办法,他拿的是许景尧给的工资,就要听他吩咐。
“什么事这么着急?”单云落也没有纠缠,直接问。
那男人这才想起正事,将自己手机拿出来解锁,然后递到了单云落面前。
画面上居然是之前的小保姆,她就坐在警局里接受采访,镜头前哭哭啼啼地阐述、声明自己才是被虐待的人,并出具了多张验伤报告。证明她在照顾单云落期间,曾多次遭受不同程度的虐待,还找了几位护士作为目击证人。
当然,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发声这点,她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没有文化,为了钱才忍受那么久。
最后一天实在是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