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爱这个字，苏瑾禾停止了哭泣，目光望向他，似是有话要说。

江晞辰却没注意到这些，只抽了张纸，帮她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叮嘱：“傻丫头，别动不动就哭，多伤身体。”

“还不是你欺负我。”苏瑾禾不满地控诉。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欺负你了。”江晞辰再次无奈地承认。

这女人不讲理起来，就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以后都不吻我了？”她居然一本正经地得寸进尺，简直就是挑衅他的权威。

江晞辰闻言突然认真地看向她，看着看着突然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就吻了过去。

时间不长，却掠夺了她所有的氧气似的，直到她气喘吁吁，才在她耳边磨牙道：“除非我死。”

苏瑾禾这会儿只顾喘气，唇被啃咬的都是肿的，自然讨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拿眼睛瞪他。

“傻丫头，情不自禁才会吻你。”这种事他若是答应，那脑袋真被驴踢了。

苏瑾禾生气用力推着他，却被他更牢牢抱在怀里，问：“难道你真的希望我再也不吻你了吗？”

那他们还做什么夫妻？

苏瑾禾闻言停止挣扎，抬目看着他问：“那你有没有吻过孟宛瑜？”

江晞辰闻言脸色微变，

斥道：“你又听谁胡说八道？”

“没人跟我胡说八道，只是我自己很想知道而已。”听了王妈的话，她已经自行为他们脑补出一段青梅竹马的爱情。

不得不承认的是，只要想到他曾经也这样吻过另一个女人，她心里就充满嫉妒，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大方。

“我没有吻过她，从来不曾。”江晞辰一字一句地强调，可苏瑾禾还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感情。

“那你爱她吗？”苏瑾禾又问。

如果只是妹妹，说到吻他只会觉得好笑，然后不在意地否认，不会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其实很怕他说爱，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虐，明知道那答案也许会令她难以接受，偏偏心里猫抓似的，终究没忍住问出来。

江晞辰闻言却皱紧了俊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为什么？因为他表现的太过在乎，只要关于孟宛瑜的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牵绊住他。

虽然苏瑾禾知道，她此时的介意，也许正中设计这一切的、那人的下怀，但她内心还是产生了这样的怀疑，所以急于得到准确的答案。

两个人的爱情，本来就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她，或者是不是现在还爱着？

”她问的是爱不爱，而绝不允许他用妹妹这样的身份来敷衍自己。

江晞辰望进她的眼底，眉头却皱的更紧，问：“爱过怎么样？还爱着又怎么样？”

“爱过我倒不介意，但如果现在还爱着，那你就不该来招惹我。”一个人的心里，是不应同时该存有两份对女人的感情的。

“难道你还要吃一个死人的醋？”江晞辰不懂。

“是！”她却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坚定地看着他道：“所以告诉我答案。”模样偏执。

江晞辰知道躲不过，叹了口气，才认真看着她道：“我不想骗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瑾禾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往下沉，接着他的声音又响起：“我对宛瑜，是一直当她是妹妹的。”

他顿了下，似在思考，又道：“我从不知道她对我的感情是爱情，也从没有意识到。直到她死后……我也理不清到底是喜欢她，还是愧疚。”

因为一想到孟宛瑜，心总是疼得，也是乱的，所以他从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苏瑾禾应该高兴，他没有骗自己，可这显然不是她要的答案。

她要的答案该是他肯定地告诉自己，他爱过，或者还爱着才对，却偏偏不是。

苏瑾禾说不上

是什么感觉，也没有说话，江晞辰怕她胡思乱想，捧着她的脸，拉回她的注意力：“苏瑾禾，但我确定我爱你。”

她开心时他会比她还开心，她难过时他比她还要难过，总想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允许哪怕掉一根头发。每天短暂的分离，都恨不能把她变小，装在口袋里带走。

他对她的感情，其实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还要深很多很多。只是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于是心头所有的浓烈冲出来，早已转化成淡淡的一缕。

苏瑾禾当然不会因为他的回答，就抹杀掉自己和他之间的一切，可心里还是别扭，自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累了，再躺一会儿。”她拂下他的手。

事情与她料想的不同，苏瑾禾心里也乱，她觉得自己应该静一静。

“瑾禾……”江晞辰却担忧地看着她。

他已经在想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