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出身不好吧,父母双亡,不过人很上进,考上了大学。”那时的大学生也是凤毛麟角了。
“既然是大学生,去工地做什么?”
“还没分配工作呢。”孟婆婆接着道:“你妈妈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他身无分文,想送件像样的礼物斗又没钱,这不……可惜命不好。”
虽然跟那个男孩子素未蒙面,但孟婆婆还是有些心疼。她想袁媛看上的人一定很不错,若他还是活着,袁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苏瑾禾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父母的往事,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喊了苏启祥二十多年的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为什么没有人提起过?”二十多年了,她从记事起,只言片语都不曾听到过,所以才会这么吃惊,难以接受。
“那个年代跟现在不同,你妈妈又坚持要将你生下来。没有办法,你外公就看上了苏启祥。你妈妈开始当然不同意,可为了你出生后不被人指指点点,最后还是妥协。”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苏启祥表面是个正人君子,实则是个虎豹豺狼。
“这件事除了你妈妈、外公,就只有我
知道,当然没有人提。”
“他叫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苏瑾禾问。
孟婆婆摇头:“从来没听小姐提及。”
“我外公就没调查过?”苏瑾禾不信。
“就算调查过,又怎么会跟我这个下人说?”孟婆婆道。
说的也是,可她心里还是怪怪的。收了东西躺回床上,她对孟婆婆道:“我还想躺会儿。”
孟婆婆看出她没有胃口,也没有勉强,道:“好。”就出去了。
房子里很静,偶尔传来阿姨和孟婆婆说话的声音,她睁着眼睛发呆,不知是在想母亲袁媛,还是那个素未蒙面,今天才知道他存在的父亲……
——
顾家风雨乱成一团的时候,苏家也没有好多少。只不过顾家的地位更高一些,所以反而被盯的更紧,相对苏家就平静多了。
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又真的能平静吗?苏芷萱自酒店回来后,心就如被火烤油煎似的,寝食难安。
漫长的一夜过去,直至第二天下午,她窗帘都不敢拉开,只在缝隙里观察着外面守候的媒体见少,这才换了衣服,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出门。
突然发生这么多的事,往后的事她也没有主意,所以她决定先去见一下妈妈。
“
苏芷萱!”刚下台阶,身后就传来周远航的声音。
“干嘛?”她转头,不耐烦地看着她。
“戏老子也陪你演了,钱什么时候给?”周远航问。
“钱?婚都没订成,你要的什么钱?”他差点强暴自己,没追究法律责任就不错了。
“喂,婚没订成又不是我的错。谁知道你家这么多污糟事,我不管,耽误我那么久必须给钱。”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对他没有影响,也不感兴趣,可说好的价钱不能让步。
“没有!”苏芷萱断然拒绝。
“你给我站住!”周远航拉住她。
苏芷萱实在不耐烦,手捞到茶几上一个酒瓶,用力敲碎后,玻璃碴子对着他,沉声道:“放手!”
骨子里透出阴狠的劲儿,一下子将周远航震住,令他不自觉地松了手。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周远航才反应过来,他怎么就怕了这个臭娘们呢?
苏芷萱坐着保姆买菜的车偷偷出去的,之后才去了警局。
她见到唐菲菲的时候是素颜的,人看上去老了很多,就连白头发都出来了。
“妈!”她心疼地上前想要抱她,却被工作人员隔开。
两人隔着桌子,握着彼此的手。
“妈,你还好吗?”苏芷
萱问。
其实这都是废话,进了这种地方能好才怪,看她脸色难看,就知道昨晚根本没休息好。
“不用担心,人不是我杀的,大不了判个几年。”唐菲菲安抚。
“妈?”
她们心里都知道,袁家母女的死跟她们有关的,所以苏芷萱不确定妈妈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因为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唐菲菲抓着她的手,道:“你还不知道吧?顾广兴交代了,袁家那对母女都是送到医院后,被他和苏启祥害死的。”
“怎么会这样?”苏芷萱吃惊。
唐菲菲完全理解,自己知道的时候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挽着她耳边的发丝,低声叮嘱:“想办法把家里东西都换成钱,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等我出来,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苏启祥的事令她心惊又害怕,原来自己以为玩弄于股掌的男人,心机那样的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