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叙,也好让在下请教些齐云山之奇闻异事。”
程振华道长微微一笑,道:“好说。正好借此之机,与徐先生畅谈天下奇事,岂不快哉?”
二人相谈甚欢,不觉已是午时。徐霞客见程道长学识渊博,对齐云山之地理风物更是了若指掌,心中大喜,遂开口问道:“道长既然久居齐云,不知可曾登过那香炉峰?”
程振华道长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异彩,缓缓说道:“徐侠士有所不知,这香炉峰虽雄伟,但其中曲径通幽,暗藏玄机。若非熟悉山中路径之人引路,轻易不可冒险前往。”
徐霞客听罢,眼中精光一闪,急切问道:“敢问道长,可否引我一游?”
程振华道长沉吟片刻,答道:“也罢,既然与徐侠士有缘,贫道愿意引路一回。只是”
正言至此处,忽听得外间传来一声惊雷,震得整个庵堂皆为之一颤。
徐霞客与程振华二人不约而同向窗外望去,但见天地间一片昏黯,狂风怒号,雪花漫天飘舞,竟是比先前更猛了几分。
程振华道长望着这番景象,面色凝重地说道:“看来老天爷不愿让我们轻易登上香炉峰啊。”
徐霞客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沉,暗道:“难道真无缘一睹香炉峰之真容乎?”
正所谓:峰峦雪覆藏玄奥,高人现身述奇逢。欲登绝顶观奇景,天公不许起波澜。
徐霞客见程振华道长来访,喜不自禁。
程振华道长启口言道:“徐侠士游于齐云山,虽闻得五井胜景,却未得亲睹。适逢今日雪大,不便行途,但若先生有意,我愿为先生详述山中各处胜景,权作山间雪阻时之谈资。”
徐霞客听得程道长愿为引路,心中欢悦,忙作了个请之手势,道:“道长请随我来,庵中炉火正炽,咱们且至炉畔细细叙话。”
二人至炉边坐定,徐霞客迫不及待,开口即问道:“敢问道长,这齐云山中的九井、桥岩、傅岩等处,究竟是何般景致?”
程振华道长闻之,不疾不徐,先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方徐徐道来:“徐兄有所未闻,这齐云山九井之景,自古即为山中一大奇观。要说这九井,可真是个稀罕。”
“哦?愿闻其详。”徐霞客双目烁光,热切而言道。
程振华道长缓缓而言:“且听我细细道来。这九井所在之地,山崖峻峭,地形险要,端的是鬼斧神工。九口井分布其间,错落有致,形如天造,非人力可及。更奇者,这九井之水澄澈见底,四季不涸。每逢夏秋之际,井水盈满,水面倒映天光云影,宛如天井一般,当真令人心驰啊!”
徐霞客听得如醉如痴,不由得又问道:“这九井可是自然生成?还是有何渊源?”
程振华微微一笑,道:“徐兄好眼力。这九井乃天成之奇,非人力所能造就。传说古时山中有仙人点化,故而九井水源不断。至于其中究竟有何玄奥,却是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徐霞客恍然领悟,又问道:“那傅岩与桥岩两处,又是何般景致?”
程振华道长捋须道:“徐大侠且听我道来。这傅岩高耸入霄,岩壁之上嵌有无数天然石纹,纹理如龙鳞凤羽,光滑似玉。每逢雨后,山间云雾缭绕,傅岩于云雾间若隐若现,极似仙人驾云而过,因而得名。”
“妙哉!妙哉!”徐霞客听得连连称誉。
程振华道长继而言道:“至于桥岩,则更为奇异。此岩位于山间一处险崖之上,岩石形如飞桥凌空,两端各有古松挺立,桥下乃万丈深渊。若是立于桥上俯视,怕是要令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呢!”
徐霞客闻言,心中激昂不已,拍案叫绝道:“妙哉!妙哉!听闻道长所言,这九井桥岩果非凡俗。待来日雪融,定要亲至此处,一探究竟。”
程振华道长见徐霞客如此兴奋,又神秘兮兮地道:“徐大侠且慢,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霞客一听,顿时兴致盎然,忙道:“道长但言无妨,霞客洗耳恭听。”
程振华道长这才又续道:“说来也怪,那傅岩之上,还有一处隐秘的天井石洞。传闻古时道士常在此洞中修行,洞内有天然石柱与石床,洞顶滴水汇入井中,四季不绝。若能寻访此洞,必为一大奇遇。只是此洞隐匿,非有缘者不得入内。”
徐霞客越听越觉心驰神往,虽因雪阻无法即刻启程,但心中对齐云山之奇景已然有了更甚之向往。他望着窗外飞雪,忽感道心宁谧,仿佛眼前之大雪并未阻拦他之行程,反倒为他之探索增添了一层神秘之氛围。
正所谓:九井傅岩藏机密,桥横深渊试胆魂。石洞修行传仙踪,雪中畅想探幽境。
徐霞客与程振华道长二人正说得兴浓,不知不觉已是夜幕降临。这一夜,徐霞客辗转难眠,满脑子皆是齐云山之奇景异事。他暗自筹算,待雪停之日,定要一一探访这些胜景。
徐霞客与程振华道长二人相谈甚洽,不知不觉间,外头雪势愈发猛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