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溪水潺潺绕翠峰,
飞瀑如练挂青空。
古寺禅房藏云雾,
桃源一梦入仙踪。
言此一日,恰值四月十八,晨时初阳乍现,霞光倾于青山绿水之间。徐霞客与徐仲昭兄早怀满心之期待,急不可耐而起身,欲觅那传闻中隐于尘世之外之桃源妙境。二人昨夜于桐柏山中游赏许久,早将今之归程定妥,今更是盼能再寻奇景,满心欢悦。
徐霞客一面整束行囊,一面笑曰:“仲昭兄,万年寺乃此地之名胜,风景殊绝,安能错过!吾等今日便经寒岩、明岩,择此道而行,沿溪而进,既能饱览山水之美,又可避人多之拥塞。”仲昭闻之,亦点头道:“贤弟所言甚是,如此经行名山大川,实乃妙极。”二人遂相携而行,朝着护国寺之方向进发。
一路之上,山间晨雾犹未散尽,缕缕清风挟带湿润之泥土气息拂来,溪水于两侧潺潺而流,宛似轻歌曼舞。山鸟时而飞掠,鸣声清越,仿若为二人之探险旅途鸣奏序曲。霞客心怀欢悦,步履轻捷,不时止足观览四周山景,而徐仲昭虽较为持重,却也不禁为这一路之美景所感。
方才出了涧口,眼前景致陡然一变,初入此蜿蜒曲折之山道,二人但觉身心皆清爽。山风缓缓,携草木之清香,宛如无形之手轻拂面颊,令人心神俱畅。远处时有鸟鸣,清脆悦耳,仿若与山间之寂静相衬。二人步履轻捷,未觉间已行出数里。
行未久,忽睹前方山石之间豁然开阔,一片澄澈似玉之潭水现于眼前。只见那潭水碧绿若翡翠,平静如镜,潭面之上,蓝天白云、两岸之翠竹倒映其中,宛如一幅天然之画卷。微风拂过,潭面泛起层层细微波纹,波光粼粼,宛似碎银闪耀,将周遭之景色映衬得如梦如幻。
徐仲昭驻足少顷,满心惊叹曰:“此景美若天成,竟似金桥横亘于水面,实乃一绝!这般景致,竟可与传说中之仙境相较。”其目光闪动,言语间尽露欣喜。徐霞客亦不禁拍手称善,笑曰:“仲昭兄所言甚是!此潭澄澈如镜,环绕群山,倒影如画,果真奇观也!‘金桥潭’之名,当真不虚,仿若天上之桥架于水面,真乃妙景!”
行至第三山弯,忽闻前方水声轰然,恰似雷霆震耳,声威浩荡,仿若大地亦为之微颤。徐霞客闻其声而动,心中满是欢悦,兴奋地提速疾行,匆匆赶往声源之处。转过山道,眼前豁然敞亮——但见一瀑布自左侧高崖之上飞泻而下,水流湍急,似一条银白巨练吊挂于天地之间,水花迸溅,气势磅礴。那瀑布于阳光下,水雾弥漫,泛着彩虹般光彩,宛如人间仙域。
徐霞客见此奇景,心潮汹涌,不禁加快步伐奔至瀑布跟前,只感一阵清凉水雾迎面扑来,顿觉神清且气爽,周身暑气皆消。瀑布之轰鸣声于耳畔回荡,宛如万马奔腾之响,直入心扉。徐霞客举目环望,越瞧越觉此景壮美绝伦,心中激动难遏,仿佛置身于天地造化之巅峰妙作。透过水雾,见那瀑布自百丈悬崖直倾而下,落入深潭,激起层层水花,汇作一条澄澈小溪,缓缓流向远处。此般情景,着实壮丽至极,令人恋恋不舍。
待徐霞客欲寻前路之际,方才惊觉瀑布之后竟无路可行。那崖壁峭立如削,仿若一面天然之屏嶂,阻断去路,连一处可攀之落脚之所皆难觅,瀑布之水将石壁浸润得滑若明镜,令人望而生畏。徐霞客虽心内略有不甘,然一时之间亦无法前行。
于此之时,徐仲昭亦赶至,见徐霞客立于瀑布之前若有所思,便亦停步赏观一番,随即便开口言道:“此瀑雄伟壮伟,然前路已绝,崖壁这般陡峭,难以攀越,莫如就此回返,再觅他路如何?”徐仲昭之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一丝忧惧,显然是因前路之凶险而虑。
徐霞客却不甘这般轻易放弃,他四处打量,目光于崖壁与山林之间不住游移。忽然,其眼神一亮,指向右侧崖壁间一片荆棘丛生之所,兴奋言道:“仲昭兄且观,那荆棘之中似隐约有一小径通往崖顶。吾等不若前往一探,或许尚能有意外之奇景。”徐仲昭顺着霞客所指之处望去,果见荆棘掩映之间,隐约有一道狭窄小径蜿蜒而上,似通向崖顶,只是路途险陡,几被藤蔓杂草遮蔽,若不细瞧,极难发觉。
徐仲昭虽心内有虑,然见霞客兴致盎然,热情难遏,便点头说道:“既然霞客兄心有所向,想必此路亦有别样风光,我便随你一同前往,探个明白。”话音方落,徐霞客已整束衣冠,提起行囊,朝那荆棘小径行去。徐仲昭见此,也忙跟于其后,二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脚下虽是崎岖险艰,但二人毫不畏缩,心中怀抱着对未知奇景之期待,愈发笃定。
此路虽狭,然愈往上攀,瀑布之轰鸣声渐远,耳畔唯余山风拂叶之沙沙声与二人行步之细微足音。两侧崖壁愈高,似欲将天幕挤作一线,山林之幽静与险峻于此小径交织,令人既觉孤寂又感兴奋。
未几,二人已攀至山腰,徐仲昭忽止其步,望向前方,惊叹曰:“贤弟,汝观那边!” 徐霞客顺势而望,只见右侧崖壁之上,一道石缝中竟有一股清泉涌出,泉水晶莹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