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那种果子。
她踮起脚,摘了一个她认为最大的果子,咬了一口。
有点酸,但可以下咽。
这么想着,她又摘了几个果子,抱在怀里,然后打算回到安身的小木屋中休息。
手里安安静静装死的鹤丸国永突然震动起来,而且一次强过一次。
星野纯夏眨了眨眼,转过身。
锋利的刀尖离她只有一个拇指的距离。
攻击者并非她白日看到的任何一人,而是一名头戴浪人笠,全身冒着肉眼可见的黑气的奇怪人物。
说是人,似乎也不太准确,因为他虽然是人身,却有着西方龙爪一般的脚趾。他的脸被浪人笠遮了大半,唯见弯成狰狞弧度的嘴角,和一双发着蓝紫色光的眼睛。
“哟,瞧我发现了谁。”
星野纯夏顺着声音看去,白日遇见的,身穿铠甲的蒙面武士,正稳稳地骑于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本来只是想来试探一下实验品的实力,没想到却钓到了一条小鱼,也算是出乎意料的小惊喜。”
说着,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意外的东西,“咦”了一声。
“有趣。”他说道:“你手里的刀是鹤丸国永吧,从哪里来的?竟然还没有被毁坏吗?”
星野纯夏一声不吭,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刀。
“若让我研究一番,说不定也可以为我所用。不过,现在最有价值的人还是你。”蒙面武士嗤笑一声,冷冷地发出命令:“杀了她。”
几乎话音刚落,“浪人”就以肉眼无法观测的速度向前送上了致命一击。即使星野纯夏早有准备,也因为距离太短而无法完全避开,只能偏开一点,使刀尖稍微偏离心脏的位置。
然而,敌人并没有立刻拔出刀,而是继续用力,试图往下划去——
鹤丸国永听到了刀搅动肉体的声音。
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似是有人重重倒地。
傻孩子,明明叫她快跑了。
鹤丸想道。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过他的刀柄,浸染他的刀刃;又有什么东西,从刀尖一路往下滚动,凡它所过之处,力量被源源不断地输送了进来。
“虽然没有被穿透心脏,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人利落地下马,一脚踢翻星野纯夏无力的身体,从血泊中捡起了太刀。
“——鹤丸国永。”他贪婪的目光落在太刀美丽的刃上,流连不舍,“无法唤出‘灵’而应被毁坏的刀,竟然以这种姿态出现在我的眼前,真是妙不可言的缘分啊。”
“若是能够利用,不知道会比这种低劣的打刀强大多少倍!”
志得意满,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走吧!”他转过头,愉悦地对愚蠢而木讷的实验品说道:“虽然是劣质的刀,但是你总算也做了一件不错的事情!我可以考虑再召唤一个家伙了……等等,大胆!你要做什么!”
被改造成如此打刀竟对他举起了刀。
“干什么!”男人气愤地大吼:“丧失了自我意志的家伙,还敢对大将举刀?!”
话音未落,他感到胸口有些冰凉。
……什么……
男人缓缓地垂下头,目光下移,落到了自己已经空洞的胸口前。
“——若是被你利用,才是天大的不幸。”
一个全然陌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小小姐,你愿意来做审神者吗?”狐狸模样的式神乖巧地窝在她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让人很容易心软。
纯夏可不吃这一套。
她冷冰冰地问:“审神者是什么?”
“审神者,顾名思义——审判神,聆听神谕,辨别神的真伪和种类,听取神的启示的人。”狐之助说道:“当降临的神发狂时,审神者要起到劝解神,让其冷静下来的作用。”
“很麻烦,我拒绝。”纯夏双手松开,试图将狐之助放回地面。狐之助拼命地扒住她的衣服,无意中看到了她被长袖掩藏的手臂。
好多淤青。
眼珠一转,狐之助想起了这个女孩的家庭情况。
星野纯夏的双亲早逝,她由祖父和祖母抚养长大。在她国三时,年迈的祖父在家中猝死,不久,过度哀伤的祖母也随他而去,留给她的,仅有一间六十平米的房子。
因为没有成年,星野纯夏被母亲那边的亲戚领养。但是,领养她的那对夫妇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冷淡阴沉的孩子,甚至一看到她就有些发怵。他们的独生子也对她很抵触,经常故意和她身体碰撞,或者是在父母不注意的时候掐她,拧她,打她。
他以为他的父母并不知道到他的行为,其实,他做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只是这对夫妇虽然最初有些许愧疚之情,但在发现星野纯夏似乎对遭受的一切无动于衷后,内心的惊讶恐惧再加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