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就知道耍帅的富二代能懂古玩这一行吗?难怪会乱来。”
“就是,搞这一行就得天天守着古董锻炼眼力,这位大少爷看似很少来他们的店里。我敢保证,他连行话都听不懂。”
人群里各种窃窃私语声、各种冷嘲热讽一浪接一浪,字字诛心地钻入厉文琛的耳内,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得出水。
正当大家非议得十分热闹兴奋之时,车上探出一个小脑瓜子。
“呦呵,厉家是大家族,他们家少爷长得一表人才,连生的小孩都漂亮得没天理啊。”
有人感慨了一嘴,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从车里钻出小脑袋的小奶包身上。
大宝扑哧一下,麻溜地滑下了车,小手拍拍身上的衣服,淡然而又煞有介事地解释起来:
“声明一下,我们和厉叔叔只是朋友关系,并非父子哦。”
人群里顿时“噗嗤”笑个不停,这娃娃说话像个小大人似的,似模似样。
不一会儿,人群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豪车上。
卧槽!
这辆豪车是聚宝盆啊?
大家脸上的惊讶之色就像是看到了西边升起的太阳。
只见车子像会变戏法似的,变出好多个小
奶包一个接一个哧溜哧溜往车下滑。
直到最后,一个长相迥异的女人抱着漂亮得跟小公主似的小女孩下了车。
“天,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六胞胎吧?”
六个小家伙动作整齐划一地拉了拉棒球帽,扬起小脸对着人群咧咧小嘴。
“爷爷叔叔们,哥几个是来看古玩的,麻烦让让,让我们进去哦。”
三宝小生哥站出来迫不及待地想往古玩斋里钻。
“哈哈哈~~~”人群笑得前俯后仰,这么小的娃能懂什么古玩?
厉文琛挥了一下手,几个西装保镖鱼贯而出,强行将人群拨开了一条通道。
厉文琛带着小家伙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人头攒动、显得十分拥挤的古玩斋。
掌柜的哆嗦着跟厉文琛哭诉了眼前的困境。
原来正当老客们应邀过来看古玩的时候,几个眼生的客人也来到了他们的古玩斋,伙计们按惯例热情相迎。
没一会儿,他们挑了一堆残破没人要的古玩,豪爽地表示要入手。
伙计们心头大喜,这几个买家虽然看上的都是小物件小破玩意,但是好在不砍价不挑刺,看起来是不差钱的主。
关键是这些小破玩意平时也很少有人要,都是被挑
剩下的。
于是伙计们对这帮买家好生伺候着,热情地为他们作介绍。
大伙儿鉴赏古玩、议论价格,热火朝天。
发展势态良好的局面因为几个陌生客人的到来被扭转。
就在伙计们要跟那伙看似不差钱的客人交易时,后面来的这几个陌生面孔的客人嚷嚷起来,当众指出一个清朝青花纹瓶是赝品。
而且他们对于花瓶的色泽、用料说得十分专业地道。
驻店专家和掌眼仔细核验过他们指证的花瓶,还真是新仿,局势霎时变得十分被动。
顾客们的舆论顿时被这几个陌生人带歪,纷纷指责他们是黑心古玩店。
什么百年老店?呸!
掌柜的还被人吐口水,苦兮兮的。
于是,前面原本已打算要成交的不差钱顾客也跟着群众大喊他们卖假货,不靠谱,要把之前决定入手的古玩半折收入。
无论掌眼和专家们如何拍胸脯保证他们看上的是真品,那伙人仍然吵吵嚷嚷着,坚持说要半价入手。
“爷几个像是没钱的人吗?爷只是不喜欢被人骗。
今天你们古玩斋既然失了信誉,这几样小东西就半价卖我们。万一爷真看走了眼,也绝不会再向你们找麻烦。
”
为首的一个男人“嘭”地将一叠花花绿绿扎成一捆的票子砸到了柜台上,
“给爷痛快点,别耽误爷去别家看货。我们也是看在你们店有百年基业的份上,才勉强收了这堆破烂。”
厉文琛紧皱着眉头,纠纷貌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怎么会闹得满街风雨?
沈言欣虽然也不懂古董,但是她总觉得这些事凑到一起过于巧合。
她问其中一个伙计,“他们究竟看上了哪些古董啊?”
伙计们抱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一堆破烂货。
有残破的旧书,生锈的古剑, 底座缺了一个口子的鼻烟壶等等,虽然一大箱子的古董,但看起来都十分不起眼。
“就这些?”厉文琛满眼嫌弃。
这些不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破铜烂铁吗?
本来就卖不出去,正好有人要了,半价就半价呗。
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