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体会到现世报的, 还有絮果人。 他虽然和纪小小相处的非常熟稔,但实际上还是他们兄弟俩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大人在场的情况下独处。 连大人昨天吃饭的候还问过絮果:“你确定自一个人可以吗?真不用我留下?”近有个连续天的休沐,连亭个司礼监掌印可以选择进宫, 也可以不去。 絮果当回答他阿爹的, 是一脸的自信与骄傲:“有么难的?” 他是自没当过小孩,还是没见过小孩?亦或者是没看过别人带小孩?絮果觉得事很简单,他的脑子早就会了,十六岁的他已经可以为个家分担一些么了。况且,小小弟弟平多可爱啊, 他觉得他和弟弟一定能玩的很。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不苦叔叔离的前半个辰里,絮果他们玩的确实很。 一个披着床单, 一个举着木剑, 带着家里的婢子侍从分成队, 各自当起了红蓝旗的大将军,为了第一千九百六十八次咸甜战争而冲锋陷阵。 别问为么是第一千九百六十八次, 没有理由,随便乱说的。也别问为么是咸甜战争, 因为虽然絮果在雍畿已经生活了十年, 但他仍然是个坚定不移的甜党,至今吃豆腐脑都只能接受白糖和蜂蜜。任何一个敢提韭菜花、红腐乳的都是异端! 而纪小小作为一个虽然外表只有岁高龄、看上去却好像已经有了八年当官经验的“领导”,觉得他一定要有重点、分步骤的给他絮果哥哥上一课, 纠正他的危险想法! “天,终究还是我们咸党的!冲鸭!”纪小将军气势十足, 认真又活泼。 但一天快乐的片段也就到此为止了, 很快絮果就意识到了小朋友到底有多难搞。拉序幕的是纪小小突然一嗓子没有缘由的大哭,没有人碰到他, 他也没有摔倒,他就是打仗打着打着就哭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也说不清楚他到底为么哭。 絮果都被吓坏了,到一步的候,他仍没有明白为么他阿娘生前总说,大家低估的职业是母亲。 真以为小小弟弟是发生了么,生怕他出事,又是找孙大夫,又是给小朋友拿糖水的。 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只是纪小小在后院跑动的候,鞋里进了砂砾,他解释不清楚,就是觉得难受,就一直哭了。 但小孩子哭的快,笑的也很快,转眼就雨过天晴了。 只不过他对打仗游戏已经没有兴趣了,一想要更多的糖水。絮果却谨记阿娘说的,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糖,试图和小小弟弟讲道理。他今天已经吃了很多甜的了,早上的块点,刚刚的一大碗小甜水:“你不想要你的牙齿了吗?” 可小朋友又哪里是那么好讲道理的呢?幸运的是,他被他的爹娘教的很好,不会因为得不到就情绪不稳的大哭大闹,但也就仅限此了,他还会耍赖啊。 先是痴缠撒娇,再是试图偷吃。 桌子上摆着的果瓜蜜饯,对小朋友来说就像是摆放在狸奴面前的猫薄荷,自以为动作很小、实则幅度巨大的一直盯着看,目不转睛的那种。絮果稍稍走神,他就敢拿起蜜饯咬一口,还会把没咬的那一边冲向絮果,假装它仍是一颗完整的蜜饯。 絮果:“……”但凡你口小一点,我还能假装看不到,但它已经被你咬的只剩下一口了啊,我要怎么才能忽略? 好不容易在小零嘴上斗智斗勇完,絮果感觉自一天的体力都到此为止了。 可实际上一天连午膳间都没有捱到。 而对小朋友来说,刚刚发生的一切却只是小憩,现在他休息好了,可以继续玩了!一回他不要当将军了,他要当大老虎,他要爬到假山上去俯瞰领土,要巡视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角落落,还有重要的,他对絮果说:“接下来你是一只瞪羚,我来捕猎!” 絮果眼睛都瞪圆了,凭么他是瞪羚啊?他也想当大老虎啊! 然后只大老虎就一起巡视疆土巡视到了吃午饭,絮果已经累的连饭都不想吃,想直接午憩了。他是真的累,哪怕其实家里有不少婢子,纪小小的奶娘在一旁协助都没用,因为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累。 结果小朋友却死活睡不着。 不管絮果给他讲了多少个睡前故事,他的双眼都只会越听越亮,一脸“睡么睡大家都起来嗨”的兴奋。 他对个世界上还总是充满疑问。 “为么唐僧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到真经?唐僧不是一个大好人吗?佛祖为么要刁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