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絮果诧异地看了一自己的好朋友,他在干什么还不明显吗?他悄悄上附耳:“我当然是在提游学的习作啊,夫子面肯定会让大家心得、体会,我得先把夫子讲的记下来,不然面想不起来怎么办?” 闻兰因:“……”你是真特么的热爱作业啊。 在瞻仰完太宗的“奇迹”,一群穿着统一襕衫的小郎君们,就被带去了能够远眺到籍田的山。在烟雾缭绕、郁郁葱葱的山岚群林中,隐隐约约看到了山下纵横阡陌的田地。它是那样地与众不同,毕竟没有谁家的土地旁边还站着好些个带刀侍卫的。 闻兰因终于出了太宗故事的阴影,打着哈欠站在絮果旁边:“我就说当时让你我一起去了,现在这样能看什么啊?” 絮果却摇摇头,他其不是在看籍田,而是在看另外一边山脚下的破庙,他踮起脚,指给了闻兰因看:“我当时进京的时候,还路过那里哦。”没想到那边原来离清风观这么近的吗?早知他当初就往山上跑到观里求救了。 当时絮果被那一伙儿乞丐快吓死了,只拼命的往官上跑,谨记阿娘的教诲,遇到危险了,一定想办法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你被打劫的地方?”闻兰因眯起了。年多了,他仍没有忘记第一次听絮果说起这段危险经历时的愤怒,恨不能穿越回那一天,先一步把那些乞丐统统都抓起来给絮果出气!至于他嘛,他就直接拐絮果入宫他当好朋友啦! “就是这里。”絮果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他记得的清楚了,那一口大黄牙,一身挥不去的腥臭味。 他在羽卒姐姐分开,一个人了好久好久。他并没有一下子入京,毕竟他的小短腿没那么快的脚程。他当时还在一个山洞里凑合过一晚,一边担心山洞是有主的,会有什么凶残的动物冲出来,一边又不得不胆战心惊地为自己找一个遮风挡雨地。 “你就不害怕吗?”闻兰因其已经听过一次了,但再次听到还是会为絮果捏一把汗,他不敢想只有六岁的絮果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絮果捏了捏自己随身的小猫荷包,在心里回答闻兰因,当然是因为我有躲避的底气啊。 说真的,遇到不会说人话的动物,絮果反而更好解决这个事。 遇到打劫的乞丐,他才是不知该往哪里躲。 幸好那个呼呼刮邪风的山洞并没有什么动物居住。当然啦,事想一想,其这样反而更诡异,连动物都不敢去住,他却睡的很安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絮果就听到有村民来洞口祭祀,敲锣打鼓的还有人吹唢呐,好不热闹。 在队伍最面的是一个头戴大粉花、一看就面色刻薄的神婆,手持法器掐诀,嘴里念念有词,絮果只听明白了他们好像用什么童男童换山神保佑,村里的人已经快饿死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年春天正值先帝驾崩,朝廷乱作一团,更不用说先帝生本就在一视同仁地抠门着所有人,即使是京城附近的百姓也过不好日子。絮果入京时已是秋收的季节,不能说田里是颗粒无收吧,却也是收获不丰,等交税再刮一层皮,人是真的有能活不下去。 “你没有被他们发现?”闻兰因全神贯注地听着絮果的故事。 絮果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当时处在一个挺玄妙的位置,只他不出来,没有任何人能够看他。 绑在花轿上的童男童什么也不懂,在亲人哭着与他们诀别时才识到大家都离开了,只有他们没有办法跟着,随即也展开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毫无义。 现在想一想,如果那时候絮果就启程往京城赶,他大概就不会遇到那伙儿乞丐了。 但…… 他不能睁睁的看着小朋友就这样被野兽吃掉啊。 他一直等啊等,等到两人都哭累了、睡着了,才敢现身。先是给两人松了绑,再是想了想就把自己当时身上全的食物都拿了出来,摆在了两个孩子身边,想让他们拿回给村子里的人,不再因为饥饿就献祭孩子。 絮果当时还不会字,为避免村里的人误会,他只能在地上留下了绘画,希望他们能明白他的思——粮食给你们了,小朋友不需。 絮果其也留了几天的粮食给自己,都装在了他随身的大包裹里,但来为了吸引打劫的乞丐,他就把大包裹扔向了与自己逃跑的反方向,不是京城就近在,絮果感觉自己在没找到爹就得先饿死。 那个大包裹里还有絮果大分的铜板零钱。金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