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 不苦师打的可惨了。 都不用连动手,因为与连亭前后脚进门的还有贤安长公主。 别管长公主是为了什么来找连亭的,在听到不苦师这个声密谋后, 她就剩下了随手拿手边的鸡毛掸子追打儿子的一腔怒火。 公主身后本该摇曳身姿的翡翠背云, 也好像剩下了虎虎生威的气势,晃着一左一右地摇摆鼓点。 “纪复屿!你真是长能耐了啊!”你知道你娘我没没夜在宗正寺听了多鸡毛蒜皮的扯皮,断了多东家长、西家短的案子,才终于到了本该属于我的长公主的头衔吗?你可倒好,在这边开始密谋欺君了?生怕你娘的爵位来的太容易是吗?! 不苦师一边闻讯往隔壁的闻小二家夺命狂奔, 一边不能理解他娘出门为什么还要随身携带一个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赞助者连督主微表示,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絮果看看跑了的师,看看亲爹, 再看看跑了的师, 最终还是决……老老实实上前, 举双手,主动认错:“阿爹你打我手心吧, 我知道错了。” 舍的夫子每都有一柄戒尺,长七寸, 厚六分。有些夫子喜欢把戒尺拿在手里, 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有些则会装在袖中,方便自己随时随地抽出。总之, 看着就让胆寒,是斋里公认为最可怕的武器, 没有之一。 当然, 在部分时候,夫子都不会真的对这些身娇肉嫩的小郎君下手, 戒尺的威慑作用远远于了真正的体罚。 纵使夫子实在是气的狠了,往往也会让书童来代替郎君受罚。 不管是絮果还是絮果的书童浅墨,一次也没有夫子打过,但絮果还是会害怕,每每看见夫子拿着那个棕色的木板走过,心里就是一紧。絮果有回无意中看见杨乐的书童打,戒尺才高高扬,就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絮果当下就对浅墨郑重承诺:“我是绝对不会连累你罚的!” 真的,絮果对这种郎君犯错打书童的行为,是非常不理解的。惩罚从来都不是目的,是让犯错的以后不要再犯的一种手段。但如果打的是别的手心,那又能到什么规劝作用呢? 总之,打手心就是絮果目前能够想到的最严重的惩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还生怕阿爹也夫子那一套去打他的浅墨,都快把手递到阿爹的眼皮子底下了,就好像在,都是我的错,我一做事一当! 连面对莫名其妙义气丛生的儿子,以及他举过来的有点肉乎乎的小手,心中是既无奈又好,他又怎么看不破絮果那点小心呢?本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吧,但最终还是狠狠心,一手扳过儿子的掌心,一手……用自己的指尖轻轻打了上去。 “啪”的一下,声音清脆又响亮,但实际上还没有絮果之前在书房里用自己的手拍脸来的用力。 絮果本都闭上眼睛等着心头的靴子落下了,结果到了这么一下,忍不住偷偷睁眼看情况,正对上阿爹一张冠玉的面容。四目相对后,小朋友立刻讨好的“嘿嘿”一,像小猫一样拱头上前和阿爹贴贴。 随着年龄的增长,絮果其实已经很再和这么腻歪了,但偶尔的私下里还是会耍赖。带着一种小朋友特有的狡黠:“阿爹,不生气了哦。” 连亭也就象征性的问了一下:“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出了事要第一时间和阿爹!”絮果这些年对此类的话都快倒背如流了。他搞不的,阿爹一能搞,最好别擅作主张,以免越找补越糟糕。“我其实是打算和阿爹的,真的!” 絮果可以对灯发誓,不然他也不会把夫子的信拿回家,是…… “是如果你不苦叔叔能帮你糊弄过去会更好,对吧?”连亭接过了儿子的话头。他可太了解絮果了,“如果换我来,你觉闻小王爷还是会罚。” 絮果根本不敢话,能试图用傻“萌”混过关。 “吧,你们几个天打算去干什么?” 絮果装无辜:“什么干什么?”一张唇红齿白的脸上,写满了“阿爹你在什么啊,我听不懂一点”的潜台词。 连亭嗤。 天是放假的第一天,絮果和叶之初肯都已经写完功课了,司徒犬子还不用疯狂地补作业,闻兰因能不张罗着出去玩?在连亭看来,这就是絮果宁可找不苦也不找他的原因——虽然他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