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那边终于睡了一会,只是没一会就被饿醒了,因为早上她也没吃什么东西,着急送着丈夫回京,又交代他带人和东西什么的,也没心思吃,这个时候确实饿了。
只是她叫了下人,问什么时候开饭,下人却说不知道她的口味,等着她吩咐。
当然,这也有姜晚归的功劳,姜晚归让那个送汤的婆子把徐蓉的话跟几个伺候的人都强调了一遍,自然都不想去触霉头。
所以现在徐蓉没饭吃了,这也不能怪大家,毕竟徐蓉自己说的,让他们不要打扰。
徐蓉真的要被气疯了,她有些看不懂姜晚归了,这个村姑好像什么都不懂,但是为什么做的事能把人气死?
不,她有软肋,她贪,她看着自己镯子那个势在必得的眼神告诉自己,这就是姜晚归的软肋,那么如果收买她呢?
徐蓉很确定景澈这个身体不能行房事,夫妻没有灵魂交流,其实感情也没那么稳固,那么自己收买了姜晚归,或许让景澈死在姜晚归手里都不是不能,之前一次没杀死景澈,她确实不敢再动手,但是如果让姜晚归成为替罪羊呢?这个没见识的贪心的女人,是自己最好的刀。
想到这,她的内心开始盘算,反正等丈夫回来,会带钱财珠宝,到时候想办法收买她。
此时的姜晚归正吃喝的开心,在她的心里,这个宅子本就是个戏台子,只有她和景澈才是一伙的,最坚固的盟友。
下午时候,傅鑫仁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三辆马车,前两辆坐人的,最后一辆是拉东西的,满满的。
姜晚归没让景澈出去迎接,这时候景澈最好就是身体不适,少见这些对他熟悉的人。
而这个时候姜晚归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形象,出来跟他们扯皮就行了。
她带着高大壮迎到了门口。
第一辆车下来的是傅鑫仁和两个老者。
傅鑫仁没见到景澈有些不满:“怎么景澈没来,有贵客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他的礼数呢?”
姜晚归想着,你的岳父,算是什么狗屁贵客,至于那个他们之前说的许太医,能为他们所用,还是从宫里特意出来的,那么厉害也没帮过景澈看过诊,那也不是能需要自己对他有什么尊重。
但是呢,在戏台子上,这戏就得唱。
她又拿起帕子擦着不存在的眼泪:“公爹不是不知道,夫君的身体不好,原本冬日他都不外出的,可是因为小叔子的病,他从村里折腾到镇上,每日得操心受累,能不病倒么?”说完,又哭起来。
傅鑫仁也知道景澈的身体,他气的是景澈真折腾就是不死,那个老家伙的外孙怎么命这么硬?
他道:“行了,赶紧带着我们去看看景阳。”
他都不屑于跟姜晚归介绍他的岳父徐德来和许太医,就请着两个老者进院子了。
姜晚归完全不在意,因为这两人在她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跟他们说话,不用行礼叫人的,她更乐得自在呢。
但是有热闹还是要看的,她赶紧跟在第二辆马车上下来的那些下人后边,她要看看太医也诊断不出来的病症,徐家人要多着急。
其实想到这,姜晚归也免不了想到景澈病的时候,景程汉他们那些景家人是多着急。
进了后院客房,徐蓉面容憔悴地上前:“父亲,许太医,你们可算是来了,景阳今日更不好了。”
姜晚归在后边减小自己的存在,因为傅鑫仁带来了两个婆子两个丫鬟一个杂役,加上徐德来和许太医都带着小厮,所以姜晚归在后边一点不显眼,没什么人注意她。
徐德来并没有那么在意徐蓉,绕过徐蓉到了傅景阳的面前,这个外孙才是重要的。
他先伸手给傅景阳诊脉,然后好一会才道:“确实不是中毒。”然后他示意许太医过去。
许太医上前,也给傅景阳诊了脉,他的时间用得更长。
姜晚归在后边观察着,徐德来也是大夫,但是他应该是专攻毒这块的,他只确认了傅景阳不是中毒,许太医才是真的看病的,这点如景澈之前猜的。
不过姜晚归也好奇,景澈在哪弄到的这个毒,连一辈子研究毒的徐德来都看不出来?这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估计是墨白神医,这人真的有本事,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见一面都难。
这时候许太医终于诊完脉,他眉头紧锁地站起来:“竟然除了体虚体弱,就没有别的症状了,可是这个体虚至少要虚十年才能这样子,这,这太奇怪了。”
徐蓉抓着许太医的手:“许太医,你再看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有事啊。”
许太医的眉头都拧到一起处了,他再次坐在给傅景阳诊脉,可是结论没变化:“我真的无能为力,要不然还是找墨白神医试试吧,他年轻,经常出去游历,见过的奇难杂症更多,或许还有希望。”
傅鑫仁道:“墨白神医去雪山采雪莲了,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