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姜晚归迷迷糊糊的就睡了,可是白天过于兴奋,所以睡得很沉。
景澈看着睡着还带着笑容的姜晚归,无奈地躺回榻上睡的,他失眠了,想的多少都是有点带颜色。
傅鑫仁和徐蓉两人也是半宿没睡,虽然儿子告诉他们景澈不能行房事,但是他们还是有些不安。
“你说景澈真的那么单纯么?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徐蓉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这乡下小客房真的是不舒服,但是为了明天早上景澈和姜晚归给敬茶,她才留下的,景澈以前再怎么不给他面子,但是这次还能不给她跪下?
这些年她听了太多人背后说景澈亲娘怎么高贵怎么好,可是有什么用?她死了,男人是自己的,家产是自己儿子的,那个死女人的儿子半死不活的,成亲还得给自己跪着敬茶,这个侮辱景澈的机会,她绝对不能放过。
“他再怎么还能翻出天去?那个毒,墨白神医都解不了,除非有前朝留下的解毒丹。可是就算是有,这么多年了,还能有那么好的药效吗?他命大,还吊着一口气,但是想要翻出什么浪花,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不甘又能如何?”
“你说的也是,但是他背后有景家,多少还是有些危险,景家不是一直在找救他的办法。”
“在他活着能用的时候找到才有用,他还能活多久?”
“要不再加点料?让他走的快点……”
“闭嘴,隔墙有耳,这事只能做一次,否则就容易被看出破绽了。”
“知道了,我也是着急。”
“妇人之仁。睡吧。”
徐蓉还是睡不着,躺在床上来回翻滚,自己的毒自己了解,这些年不解的话,景澈的身体应该已经亏空到底了,就算是现在找到解药也未必能恢复完全,这个自己还是有点底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景澈的眼里带着一些光芒,这不该是将死之人有的。
她这些年一直以一个冷漠的继母形象存在,所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有些试探也便没那么容易。
忽然的,她暂时不想走了,她打算带着儿子留下几日,好好地观察一下景澈。
还有,之前她并不屑于跟村子里人说话,但是现在她打算也跟村里人打听打听关于他们的事,并且如果能把他们两的名声弄臭一点更好,那样就算是半死不活的景澈以后回京,带着一个这样的村姑,他们两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她刚想跟丈夫说的时候,发现丈夫已经睡着并且打呼了,她只能作罢。
第二天一早。
姜晚归起来,精神抖擞的看着榻上刚坐起来,带着黑眼圈的景澈问:“没睡好?不是我有什么不好的习惯吧?我打呼还是说梦话?梦游应该不至于吧?”
因为常年是自己一个人睡,还真的担心有点什么不好的习惯,自己不知道,那就丢人了。
景澈看着她笑了:“没有,是我自己有些事,想的有些失眠。”
“那咱们快点收拾,一会还得给长辈请安呢。”
“你先穿好衣服洗漱,我收拾床铺。”
姜晚归想想这是景澈的房间,他收拾也正常,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人家的习惯:“好。”
她洗漱好,景澈已经叠好被子,收拾好了床铺,走出来洗漱。
两人穿戴好,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新婚第二日,穿的自然还是红色的衣服。
景澈是暗红色的长袍,压着金色的滚边,富贵典雅。
姜晚归是大红色的裙子,绣着飞针绣,这个是她自己在自己的绣庄定的,因为嫁衣要自己绣,但是这个不需要,现在跟景澈在一起,这个身份穿什么好东西,都是正常的。
他们两进客厅的时候,外祖父景程汉和傅鑫仁坐在主位。景辰岳和徐蓉分别坐在两人下手边的位置,傅景阳坐在徐蓉的身边。
两人上前对着主位偏外祖父的一边跪下,先给外祖父请安敬茶,景程汉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
傅鑫仁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不想要这个儿子了,但是此时有脸面和威严在,按说儿子儿媳应该先给他敬茶,哪有先给外祖家敬茶的?
可是他原就是等于入赘,京城甚至镇上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还真的没脸跟景程汉争,只能黑着脸,等着景澈和姜晚归给景程汉敬茶之后,轮到他。
高大壮再次给两人端过去茶杯,两人这次也是确实要给傅鑫仁敬茶,只是这刚要敬茶的时候,景澈眼睛一翻,直接晕了。
姜晚归还能不懂,赶紧扔下茶杯,抱着景澈,喊高大壮拿药。
这屋子里一下子乱起来,谁还能管什么敬茶不敬茶的事。
景澈被抬回房间,姜晚归表现出新妇的惶恐不安和害怕,哭得梨花带雨,就是没什么眼泪,当然,声音足够大。
景辰岳心疼外甥,眼睛通红,拳头紧握,这孩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