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仍旧是对着景澈点头打招呼,然后上山去练功了。
练完功回来时候,雨已经停了,但是天气还没有放晴,阴沉沉的,乌云压在上空,仿佛随时能落下一般。
虽然是夏天,但是一阵风吹过,倒是带着凉飕飕的感觉。
姜晚归这几日内功心法练得好,所以体力也变强,她没想到武功秘籍这么厉害,跟以前祖父教她几年的都不一样。
不过再想想,为什么叫秘籍?不是到处都有,那就是因为他有厉害的地方。
她走到大槐树边的时候,忽然姜晚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下子跪在了姜晚归的面前:“六姐,是我错了,不管你怎么怨恨我,我都认,姜家收养我,对我的恩情大于天,我不该惹你生气的,六姐你打我吧,我不会躲的,这都是我该受的。”
她今天穿的仍旧是淡黄色的衣服,显得她很娇弱。
她仍旧维持着那一如既往的纯洁无辜,此时跪在一个水坑里,脏了的衣裙,衬托着她那纤纤玉指和惨白的小脸,还真的是把无辜,惹人怜爱,发挥到了极致。
早上妇人一般都在做早饭,大多是男子出来转转,这棵大槐树在村里是个特别的地方,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喜欢在这聚堆说话,白天多是妇人拉呱闲聊,早上这阵,多是男人在这说说种地的事,晚上更多是老人在这说些民间流传下来的传説。
姜晚归明白,姜晚珠这是打算从男人这一块入手反击,她很聪明,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知道怎么利用优势。
果然,这时候有个中年男子看着姜晚珠时候,脸上带着怜爱。
那男人对着姜晚归开口:“丫头,再怎么说,这也是你妹妹,她没有亲生爹娘在身边已经够可怜了,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姜晚归看着他笑了:“她的亲生爹娘不在身边,但是我的爹娘待她视如己出,我的五个哥哥对她如对待掌上明珠,我从她来我们家就开始伺候她,她有一点不满意,我就会被惩罚,难道可怜的不是我?”
姜晚珠哭得梨花带雨,开始模糊重点:“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分到爹娘和兄长的爱,我以后我一定会跟爹娘兄长都保持距离,但是六姐,求求你,收回对我的造谣吧,我被说成什么样,我不在意的,我就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不能因为我,让爹娘受伤害,你这样在外传谣言,让爹在村子里多丢面子,六姐,你打我一顿吧,不要再伤害爹娘和姜家了好不好?”
刚才说话的男子再次开口:“姜家六丫头,你这也太过分了,咱们不说你们姐妹间的矛盾,但是你确实不该那么小心眼,你看看你妹妹,一心为了姜家着想,你呢?”
边上又一个男人也是对姜晚珠起了怜爱之心:“可不是呢,不管多大事,也不该往外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是大逆不道。”
姜晚归手握着剑看着这俩男人笑了:“来你们说说,我怎么诬陷姜晚珠了?并且要说家丑不可外扬,那她姜晚珠为什么不等回家说?而是在这村里人最多的地方,故意地跪在水坑里,这不是她要诬陷我才对么?既然如此,那我也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我今天被她诬陷之后,我怎么在村里生活?难道因为她柔弱,就是她对?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姜晚珠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是要把姜晚归逼得没有退路,把局势逆转。
对峙,对她没有好处的,她对不过姜晚归。
她只能拼命地哭:“六姐,我,我就是一时着急,我没想那么多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你也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咱们有什么回家说。”
说完,她站起来,要拉着姜晚归回家。
姜晚归怎么能如她的意,把她反拉住,然后把两人的手伸出来,给大家看:“叔叔伯伯们看看,我的手从八岁就开始干活,她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么请问,在干活这事上,我对她有诬陷么?”
众人虽然不得不承认,虽然姜晚珠的手好看,可是姜晚归说的没错,这点她确实没说谎,并且有想法的男人毕竟少,也就那么两个,更多人是正常的,公正的。
接着姜晚归松开了姜晚珠的手:“我和陆明远有婚约对吧?祖父定下的,有婚书为证的。但是你抢了我的婚事,我有诬陷你吗?”
姜晚珠咬着嘴唇,继续掉眼泪:“不是的六姐,是陆家公子对我一见钟情,是陆家要改婚约的?”
“姜晚珠,做人要诚实,之前你可是在冯保长他们面前说过,你们俩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那么就是你在明知道我和陆明远有婚约的情况下,勾搭上他,这么说没问题吧?”姜晚归看着姜晚珠问。
姜晚珠想要解释,但是姜晚归直接打断她:“你就说是不是就行,等我要问的问完,你再说你想说的,我也会好好回答你。”
她的话是带着主观引导的意思,这个套路还是她的灵魂在现代飘着的时候,跟在一个女律师身边学来的。
果然,姜晚珠被姜晚归问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