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一位绿袍参将的脖颈上。
几位参将仍然纹丝不动,那绿袍参将虽然刀架脖子,可也是丝毫不惧,拱手凛然道:“今日殿下就算是杀了我等,末将也不会让殿下以身犯险!殿下之身,关乎江山社稷,决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则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绿袍参将说完,看了一眼禹珏尧身后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青裙,模样美丽,高傲冷然。
原来公羊晴收到消息,担心禹珏尧安危,便跟着顾珏暔的玄机营一路来了,且一直呆在禹珏尧身边。
公羊晴见禹珏尧此时模样,又听到地窖中传来的声响。无奈一声叹气,上前跪在禹珏尧面前。
“殿下,你冷静一下。顾侯已经进去了,年华若是在里面,他一定会将人安全带出的。可是殿下之尊,怎能儿戏。”她声音不大,却是坚定。
禹珏尧却根本不听她劝,一脚狠力踢开了剑下的绿袍参将。其他的人见此情势,又跪着上前堵他。却一一被他他狠踹开来。
“滚!都给孤滚开!”
那些参将不敢还手,只能任由他踹,踹后还要立刻爬起再次堵他。太子殿下虽然杀伐果断,但鲜少有暴戾之时。便是公羊晴也是未曾见过他如此癫狂模样。
禹珏尧手中虽执了剑,但却未曾用上。越来越多的人挡在他脚下,他眸中猩红,怒意难掩,脚下的力更是一次比一次狠。几位参将已经被踹的肋骨尽折,匍匐在他脚底。
“有人出来了!”不知是谁高喊一声。
只见一个男子怀中抱人,从入口出钻出。
禹珏尧看见顾珏暔怀中的女子,心头一喜,飞快冲上去。却在看清女子容貌的时候,眼中一瞬灰败颓然,心里犹如跌入无尽深渊,浸了层层寒冰。
耳中只一遍一遍回绕着一句话。
兄长,你从未有过激动发狂的时刻。
是啊,他少时便养成了猜度人心的习惯,骨子中性子冷然。世人都称颂他仁义、谋智、心存天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景穆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圣上拿冷漠逼出来的。
渐渐的,权谋术势、运筹帷幄刻在了骨血里,再也剜不去。他将所有的事情算好,不会遗漏半分。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又为何要激动发狂。那一向是蠢人的做法,他不屑于。可是现在呢?
他步步后退,险些站不稳当。
所有的人盯着太子的反应,都知他见到出来的人后没有半分喜悦,那殿下担忧的人到底是谁?
禹珏尧却在此时猛然惊醒,冲上前去,攥紧顾珏暔衣襟,低沉急切嗓音问道。
“她呢?她呢!孤问你,她人呢!”
公羊晴见此情形,暗道不好,太子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焦灼。她心下一横,便冲着禹珏尧大声道。
“殿下!你想想檀儿!她如今被圣上囚在皇宫,所受苦楚颇多。殿下是唯一能保住她的人。殿下若是有什么不测,圣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此刻心疼这里面生死未卜的人,那又将檀儿至于何地?她受的苦还不够么!”
禹珏尧身形一震,手慢慢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