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 我求求你们!我求求你们!”
女子扒拉着牢房的栏杆,盯着牢房外的几人,泣声求饶, 声声凄惨。
两个汉子脚下踩着一个年轻男子, 看了女子一眼,尽是□□邪笑。
“妙儿, 莫要求他们!我今日就算是被打死在这里,也断不会低头半分!”男子口吐血腥沫子,一张脸已然是血肉模糊, 却仍就咬牙坚持。
楚妙玉泪眼婆娑看着他, 一张小脸惨淡灰败。嘴里连连嗫嚅:“不能,不能!”
她突然痛哭失声,狠力敲打栏杆:“你个傻子!你为何要来救我。你个傻子, 傻子…”她说的最后已经哽咽不能言语, 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禹珏沐被人踩着脸, 却依旧直直盯着已经绝望的女子,眸中尽显深情。
“妙儿, 你相信我,我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他说的极其艰难, 因为此刻便是动一下舌头,都感巨痛。
两个汉子一穿黑衣, 一穿灰衣。黑衣汉子见他俩如今还有闲心谈情说爱, 便一发狠力, 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哟,看来郡王您这是伤的还不重啊!竟还有心情想着调戏小娘子。那兄弟我二人今日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皮肉之苦!”
话音一落,二人便对脚下的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道道都是发了狠劲儿。
原来禹珏沐被抓上山的时候未曾暴露身份。但是曾虎眼尖,看到了他身上的一块儿玉佩。那玉佩是圣上亲赐,禹珏沐一直贴身佩戴,不曾离身半步。
曾虎虽不知这玉佩来历,但是心下起疑。于是命人将楚妙玉抓过来威胁,这才明了他的身份。曾虎既然占山为王,处处与朝廷作对,便怎么也看不惯禹珏沐了。但是又想着留下他应该将来必有大用处,就只吩咐手下的人掌握些分寸就好。
楚妙玉眼见两个汉子又开始动手打人了,惊慌的再次扒拉着杆子,这次却只是哽咽哭泣,不再言语。
当第一眼在这个地方看见禹珏沐的时候,她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傻子,看见她就傻呵呵的笑,还告诉她‘妙儿别怕,我来救你出去的。你将来是可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我不会让人欺辱你的’
她自从被抓来这个地方,没有一刻不是害怕的。她每晚都会做梦,梦见表哥来接她回家。可是一睁开眼,却看见了这个傻子。一个她从前很不待见的傻子。
你是高高在上的郡王,何苦为了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姐,而欺辱了自己的身份。
―――――――――
这厢年华只听了路过看守人的那么一句话,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关于禹珏沐的消息了。不由露出些失望神情。
“他是你朋友?”痴女见她模样,轻声发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年华不回答,反而抓着之前的问题不放。
禹珏沐身份已经暴露,但是应无性命之忧。可是,情况是越来越遭了。
痴女低了头,沉默一阵子后才抬头道:“曾虎有严重的偏头痛,我会用蛊帮他缓解疼痛,所以他一直留着我。其余的,我也不太清楚了。”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床榻前,不再吭气。
年华看她也着实可怜,虽还想问那唤心蛊的事,但又一思虑,还是目前保命重要。
这时,牢房外面却是一阵的躁动。只见曾虎带了一群人,手掂大刀,怒气冲冲的将年华的牢门打开。曾虎一把抓着年华的胳膊,将她拉扯拖出来。
“你娘个腿的!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快给老子如实交代。”
年华手脚都被束缚,见这人跟个疯子似的拉扯自己。她一路碰撞着,明显感到地上的碎小尖石划破了身上的衣服,刺进肉里。
被一群人绑上了刑架。她知道,担心的事终于要来了。曾虎知晓了禹珏沐的身份,她又怎么跑的了。
一盆凉水泼上来,她浑身颤抖,发丝都黏连在脸上。耳旁传来粗犷的声音。
“小娘们儿,今日你若是不给爷爷我交代清楚,你曾爷爷我跑不了,你也要给我陪葬!”
年华心中各种想法快速闪过,抬头看着曾虎,坚定道:“我是太子身边的人。虽然身份比不上一个郡王,但是在太子心中的份量却不知比他重上多少。你若是敢将我怎样,太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她此时说这话无疑是蠢得,但别无他法。禹珏沐如今的处境只会比他危险百倍。
曾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旁边他的手下已经架起了刑具。
“女娃娃你这么聪明,该是知道若是胆敢骗爷,会有什么下场!”曾虎又是威胁一句。
“骗?我为何要骗你!难道不是山下出了什么情况你才会这样动怒的么?曾虎,我虽不知道你在等什么,但是很明显事情发展有些超出你的预料了不是?”
“之前大理寺围剿你们,看来是低估你这座山了,结果反倒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