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半壁江山?怎么回事。还有你说过的什么藏兵之地。”她疑问出口。心有直觉,这期间的事必有很多她还不知晓。看来果真应了张方钦那句话,太子对她不多在乎,一字都不愿透露。
白锦年扶她起来,后又对她细细讲来。年华听后真是好大一会儿震惊,这舞家父子,胆大包天四字已难以描述。可若是这样,那禹珏尧此时…她心里担忧,却又不想自己再去想他。
“太子殿下估量出舞琛手里的兵马应是不超过十万。十万虽多,但要是想要攻到帝都平昌却也绝无可能。所以殿下猜他只不过是要霸占南部六郡,自立门户而已。若真是这样,他就一定会找帮手,而十三王无疑是最佳人选。一个可助其成事,一个可助其夺嫡。所以殿下将我留在十三王身边,帮忙劝说。这下你可是完全相信了?”百锦年扶她一路走着说着。
年华听后反应淡淡。那人的智谋她早便领教过了,当得上是无人能及。果然,算天得天文星象,算地得海川百里,算心唯景穆而已。
“带我一起去找顾侯爷吧。鬼才公子是我师兄。你不是说他与薛老都被囚在这后山了么。这二人于我都极为重要,我必须要去。”她扶着左臂淡淡出口,疼痛一直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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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时前来,莫不是想清楚了,要与老夫合作。”
禹祺霁只讥讽一笑,道;“合作却是要合作的。只不过不是你,是与我这侄子。”说完看了一眼禹珏尧与他怀中的舞雪檀。
舞雪檀因刚刚情绪太过激动,被禹珏尧暗中点了穴道。此时不吵不闹的躺在他怀中。而禹珏尧自方才禹祺霁进来,便是一言不发,沉稳内敛的气势萦绕周围。
“舞琛,我禹家的江山你竟也妄图染指。还指望本王能答应割这南部六郡于你,简直痴心妄想。”禹祺霁再次开口,不像是平时的温润王爷,几分霸气微显。
舞琛虽是有些惊讶,但心里仍是不屑。只道;“禹祺霁,你若是不帮我,凭禹珏尧如今在朝中的威信地位。你便是争到死也争不来什么。不过你既然这么不识相,那便休怪我无情。今日有了一个太子,再来一个亲王,我手上的筹码就更重。来人,将他二人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一群人从堂后出来,站在舞琛身后,各各手执兵刃。
禹祺霁轻蔑一勾嘴角,见此阵仗,只轻拍手一下。从外面便也涌出一堆人来,站在他与禹珏尧身后。两方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舞琛,你道本王只独身前来不是。南巡的人统统都在这里。今日你谋害储君,意图谋反,看看到底是谁插翅难逃!”
舞琛却是不惧,不输气势回他道;“南巡之将士不过一万尔尔,怎及我数万兵将。淮南到处都是我的人,你若真是带了这么多的人,我怎会没有察觉。莫要再信口雌黄!”
“孤若是告诉你,南部六郡的兵马已经全部集结在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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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却让人莫名心疼。我此番受了命令来此,便不能因你耽误了大事。你这样说,不仅仅是担忧你师兄与薛老。还是为了不让我为难。”他淡淡说出口,这个女子,让他有些触动。
年华由他搀扶着,听了这话后,轻笑一下;“你救了我,这恩我会记着的。我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你我也并未有多深的交情,犯不着为我冒了风险。况且我是真的担心我师兄,他身子不好,不能多折腾的。”
突然有那么一瞬,白锦年有些嫉妒她口中的师兄,这个能让她一直牵挂的人。
山中地势复杂,之前有太子暗卫为他引路,之后发现年华在水中。又见她衣衫破乱,外面仅罩了件男子衣袍。他便另暗卫侯在一旁,自己解了衣袍将她外面张方钦的衣袍给换了。这时唤来暗卫,两人便在山林间找顾珏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