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吞没了那颗爱人的心。
或许这就是爱与不爱。谋士权衡的是人心利弊,是把藏于袖中的匕首。情人缠绵的是真心以换,是护在手中的珍珠。匕首坏了可以换,珍珠碎了却再也不能独一无二。但她或许连匕首都不是,瘠地之泥罢了。
日后你说,将我丢在那里是你一生最后悔的决定。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后悔二字只是最苍白无力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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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珏尧找到舞雪檀的时候,她正倚在一颗树上,身旁有几名仆从,还有一位大夫,应是匆忙请来的。大夫告诉他伤势不重,只是小腿骨折,静养些时日便可。他悬着的心稍稍放心,看着旁边的美丽女子。
舞雪檀见他来了,也是眸中泛出点点欢喜;“阿尧,你来了。我知你终归是顾念我的,我很欢喜。”
禹珏尧并未立刻回她,只紧紧盯着她,眸底幽邃。这个女子从来都是骄傲的,二人处在一起时,她常常矜持的让他无可奈何,能说出这样软话的时候着实不多。他从前也盼她能像平常女子一样,向他撒娇索取,而不是总自持端庄。
“孤送你回去。”终是淡淡开口,弯腰想要抱起她,却被她一手推开。
他眸底的计量深意她都看见了,他以前从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即便是贵为太子,妃子众多,却只肯讨她一人欢颜。从小的礼数教养她一直遵循,此时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吼出来;“你以为我就不为难么!那是我的家,我的亲人!叔父从小待我如亲生女儿,族人们怜我幼年丧父丧母,对我最是宠惜。我知他们恶性昭昭,不比谭家的罪轻,可我又能怎样!难道真要我大义灭亲帮着你覆了舞家么,你为何不能为了我放过他们。阿尧,你我何时走到这种地步了。”话音最后,都化为哭腔,声声凄苦撕心。
禹珏尧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喊叫,一时抱她的动作也僵硬几分,神色显现出些许痛心。
她一脸的悲坳,不再盯着他,只垂下目光喃喃自言自语道;“也罢,也罢。你既是铁了心要害我家破人亡,便由得你去了。只是既然舞家没了,我又何苦去作那无根的浮萍,随着叔父去了便是。”
他听她如此言语,瞬间生怒,掐住女子肩膀低沉道;“莫要威胁孤!这世上谁死去都行,唯独你不可以。”说完却是强硬着抱起不再反抗的女子。
刚走两步时,邢铎不知从哪处窜出来,伏在他耳边道;“殿下,顾侯传来消息,找到后山舞琛藏兵的地方了。另外顾侯的人还发现,鬼才公子与薛老也被转移到后山了。”
这声音小,周围的人听不见,可是在禹珏尧怀中的舞雪檀却是听得清楚。藏兵!为何邢铎会此番说法,舞府别院后到底有些什么。还有顾侯,他为何会在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