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此前负责楚阳河一段河程督造运营,却不想楚阳河竟全盘崩毁。谭家后来虽然及时补救,却仍是受了牵连,谭明启便是于此时暂露头角的。若不是他,谭家受的牵连恐会更糟。
禹珏尧听后眼眸深邃,沉思看不出情绪。后又低沉道;“退下去吧,以后莫要什么郡王侯爷的都去招惹了。”
年华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话题转的总是这样快,想了想又开口;“殿下,我…”
“放肆!孤让你退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呵断了。出门前偷偷看了他一眼。还是眸色深邃,只盯着案桌前的奏折。突然忆起曾经方尘夜同她说过的话。
‘胥华,自大禹永禧四十七年景穆太子执意违背圣意,从东宫迁入太子府,便是只手了半边政事。如今近十年过去,你当帝都朝堂如今是谁说了算?景穆太子清议之名,雷厉之风,享天下赞誉。便是你能随意糊弄的?’
年华不知方夜尘一个江湖人士怎么会对政事这般上心,不过这太子确实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转角遇见专门等她的禹珏沐时,她颇是无奈的叹声气。禹珏沐见她后,只张口就问她秀囊。
“快点把东西还给本王!”
年华如今处在这人心复杂的太子府中,本是不欲生事,但是面前这人显然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总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而她又岂是个能随意屈服的主。
“郡王难道可看见跟在我身边的小丫头了?那秀囊我出了殿下的书房,就让她拿着寻了偏道回去了。这会儿子可不在我身上。”说完双手一摊,表示真的不在。老子又不傻,只有你想到在这里堵我,我难道就不会想到你会在这里堵我吗?
禹珏沐一看她腰间确实没了东西,脸又绿了,怒目瞪她。这世间,除了双亲及圣上太子,何人敢这般戏耍他。
年华看他表情,心里暗笑,又和缓口气道;“郡王,我看那秀囊对你也挺重要的。这样吧,你若是保证以后不找我的茬儿。我就立刻双手奉上,怎么样?”
“不行!你不过一个小小幕僚,何来资格与本王谈判。必须把东西给本王交出来!”
年华无奈再次一摊手,道;“那就是没得商量喽。”言罢就欲转身离去,可是被禹珏沐旁边的随从给拦住了。
年华作势就要效法那日幺儿的行径,大喊淫贼。
“有…呜…呜呜”妈蛋,你捂了老子丫鬟,又捂老子!
禹珏沐捂着年华,只在她耳旁咬牙切齿道;“你这疯丫头!当真是不知羞耻,刚刚在殿下书房还诬陷本王。”
年华不待他说完,用了女子防狼术中最常用有效的一招,吃奶力气踩他一脚。解除束缚后,又回头冲他鬼脸扮相,玩笑道;“老子回去就把你那秀囊当茅房纸用!”
禹珏沐只跳着抱脚看着那越跑越远的人,心里又恼又气,却不知要如何发作出来,只拿身边小厮来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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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过后几日,太子府来了圣旨。
年关将至,圣上让太子代天子之尊亲临护国皇寺,为万民祈福。此乃太子第一次皇寺祈福,府内皆是重视,车架行程事无巨细,随行人员也都是小心谨慎。
也是这次出行,年华才见识到那人真正令人忌惮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