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伤已无大碍,让他不必挂心。顾家骑兵也已经休养过来,随时候战!”
公羊晴听他的话,心中一酸。却微微一笑,回道;“不必了。舂陵怕是要降了。”顿了顿又道;“这次顾家的骑兵损失也不小,遭遇两次伏击。殿下的意思是让你们好好休息,不必忧心其他的琐碎杂事。”
顾珏暔一听便是震惊。舂陵要降了?!
“胥军本就被逼绝境,此次袭营虽是造成了一众恐慌。但更可看出其外强中干,魏国朝堂那边,殿下已经作好准备。算算时机,舂陵是该降了。”公羊晴见他神情又言道。
顾珏暔只听不语。他自是知道他那兄弟的能力,怕是没人算得过。朝堂这些背后之事他还不想管,但公羊晴这样说,不用想也知道。魏国朝堂那边,自是另有一番安排。
当日胥仲宰城南阻击他,顾家铁骑确被拖延。人人都说胥军所向披靡,可他顾珏暔又何尝不是骁勇善战,马踏雄风的不败将军。顾家少主,英雄气盛。那种情况下,骑兵又是极有利的,以是伤亡不重。反倒是胥军损失不少。不过饶是如此仓促应战,他亦看到胥军的军姿军容,当之无愧的百年名军。他甚至被胥仲宰伤到,自十五岁后,便没有能轻易伤到他了。但是那胥家军主帅,也被他重伤。
不过比起城南之战,他更想弄清楚的是山峡之阻。或者说是想知道何人戏耍于他…
公羊晴见他一时失神,二人在一起也是尴尬。便转身退下,临走时想着再说些什么,也终是没有说出口。顾珏暔没有看她离去,但心知道她走了。这女人还是这般心狠。
公羊晴走出营帐后,回头又盯着帐子,一时感伤惆怅。若说太子殿下是天之骄子,里面的人又何尝不是呢?濮北王与长乐长公主的独子,皇上最喜爱的外孙。甚至是亲赐了皇家之名‘珏’,这是何等荣耀。从小在战场上磨练,十四岁便带兵擒敌,从无败绩。现如今大大小小的军功,不靠家族庇佑,也已经获得二等军爵。
他才是真正的战神。这样的家世,竟是副直率豪迈的性子。丝毫不像她在帝都见惯的那些纨绔子弟。
可是她终究是罢了,无奈遥遥头,返身离去。
不是所有的人都将沉溺在情爱之中,这世上能够锁心的也不仅仅是这些。你是顾家少主,我一直将你作弟弟看待,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