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尘埃落定,安宁也终于决定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城市。
离开的时候,送她的只有许洛。
许洛看着心不在焉的安宁,皱紧了眉头。尽管安宁已经喊过无数次要离开这座城市,但许洛从未当真,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心中满是不舍。
“阿宁。”许洛开了口。
安宁对许洛笑了笑,这个笑容里满是疲惫,早已经没有当初的张牙舞爪,身上的嚣张也落得干干净净:“有空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许洛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她拧紧了眉头看着安宁,嗫嚅着:“或者……你留下来?你也不是非要离开不是吗?”
“哎……”安宁长叹了一口气,和许洛说的非常的明白,“洛洛啊,你和我都清楚我为什么要离开,当初能够留下是因为一个人,离开也是因为已经没有了留下的理由。继续留下,对我是非常残忍的。”
许洛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看着安宁:“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吗?住的地方呢?房子租好了?打算去的城市有没有认识的人呢?”
看着像是老妈子一样为她操劳的许洛,安宁忍不住地笑了,这一笑,满是酸涩,她主动地张开了怀抱,对许
洛说:“洛洛,抱抱我吧。”
含着哭腔的一句话,瞬间让许洛红了眼睛,她凑上前去主动抱住了安宁,眼泪一颗接一颗的砸了下来。
安宁的鼻子发酸,声音隐隐的有些颤抖,不仔细听根本没听不出来,她在故作坚强。
那个怼天怼地,看谁不爽就直率的直接指出来的安宁消失了,留下的是这个开始学着和自己和解,和世界共处的安宁。
若是有选择,没有人愿意被迫成长。
“洛洛,你还记得吗?当年你和陆泽臻离婚出国的那一年,我们也是在几场相拥,我当时问你,必须要离开吗?”安宁的眼眶湿了,泪水调皮的一颗接着一颗的跳出来。
“我记得。”许洛接过了安宁的话头,继续说道,“我当时说,我继续呆在这个城市里,会死的。”
安宁苦笑一声,她紧紧地抱紧了许洛,低声说:“洛洛,我现在也一样。我原谅不了沈若寒,却也放不下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不起。”许洛沉重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你也会更容易的做一些选择。”
“洛洛,你别装傻。”安宁松开了许洛,狠狠地擦了擦她自己眼角的眼泪,“你清楚明白,即使没
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我和沈若寒之间存在着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们都改变不了彼此,却又不肯为彼此彻底的放弃自我。”
也许感情真的是非常令人痛苦的一件事情。
坐在车上的安宁看着窗外,她想,在这场感情里到底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
可惜,她想不明白,也终究是没有机会和沈若寒掰扯清楚了。
一个人的离开,对这个城市来说,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它照常运转着,离去的人,留下的人,是悲是喜,都被它看在眼里。
安宁的离开,不过是一件事情的结束另一件事情的开始。
她的离开,除了对沈若寒和许洛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之外,其他人都未曾留意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事件虽然结束,但余温依旧在影响着众人的生活。
对汉鸿哲来说,他的生活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在沈若兮的罪名刚开始被裁定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在声讨着他。
后来,他在这种时刻,依旧发出了声明,固执地要等待沈若兮,反而令一部人改观。
—莫名就被汉鸿哲的深情给圈粉了。
—真的,在汉鸿哲发出声明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现在因为他的声明对
他非常有好感。就感觉,能被这么深情的一个男人喜欢着,沈若兮可能也并非传言的那么坏。
—典型的好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只做了一件坏事就被众所周知,坏人只做了一件好事就被原谅。更何况,汉鸿哲什么都没有做。
—抱歉,我真的是一名路人,什么都不清楚,
—沈若兮在伤害许洛的时候,就没有设想有过这么一天吗?沈若兮只是进去了,去承担她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已,但是许洛呢?陆泽臻成为了植物人!谁来为她的下半生来负责!她的痛苦难道就是应该的吗?
—额……我觉得吧,事情是沈若兮做的,汉鸿哲未必知情。
—日日守在枕边的人,怎么可能不知情?身边人情绪上有任何的异样,难道他注意不到吗?还有,我听说,汉鸿哲曾经还想找许洛私下调解,呵呵,脸真大。
—对不起,对不起,他们就是路人。鸿哲虽然是真的被沈若兮连累了,但是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人,我是真的讨厌不起来。
—我以前挺喜欢汉鸿哲的,这次却非常的讨厌他。和沈若兮无关,就是纯粹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