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若寒的质问,陆泽臻淡声道:“陆明谦从一开始和我争夺陆氏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陆氏。既然如此,我如他所愿罢了。”
沈若寒不可置信的盯着陆泽臻,哑然良久才压着声音怒吼道:“陆泽臻你疯了吗?陆明谦疯了,你也跟着疯了,对吗?”
而在一旁默默听完了全过程的许洛,却在某一瞬间忽然t到了陆泽臻的意思。
同样平时脑子缺根筋的安宁,在这时忽然和许洛来了一个对视,然后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喊着:“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这个意思!”
许洛默默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若寒看着忽然跳起来的安宁,不知怎的,怒火一下子就消散的干干净净,茫然的问:“你知道什么了,以你的脑子能知道什么?”
安宁面对沈若寒忽然高冷了起来,冷笑一声,故意卖关子:“不管我知道了什么,反正我现在是清楚的知道了他们的计谋。比起某个没有脑子的人来说,我简直可以算是聪明绝顶!”
眼看着安宁和沈若寒即将要争吵起来,许洛连忙站了出来阻拦道:“无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拭目以待就可以了。”
沈若寒在这个时候总算琢磨过味儿
来了,他猛然回头看着陆泽臻,没有安宁的侥幸,反而是神色更多了一抹凝重:“你想清楚了?兵行险招,若是走对了陆氏也算是逃过一劫,可若是走错了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身处在这一场权力争夺中心的陆泽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也从容的多。用许洛的话说:“到最后我不过是失去了陆氏而已,洛洛还有她的公司,还有她的许氏。活着,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同样都是男人,哪个男人心中没有江湖梦?
而哪个男人又肯坦然的面对失败呢?
沈若寒不信陆泽臻这些自欺欺人的话,出于两人多年的情谊,他反而轻而易举的看透了陆泽臻心中的不安。
但男人之间的情绪从来都无需多言。
沈若寒走上前去和陆泽臻击了一掌,表情凝重的说:“但愿如你所愿吧!”
但陆明谦他是何许人?
早在陆泽臻之前,他就曾经管理过陆氏,陆氏上下的员工,他太熟悉不过了。
不尽然如此,还有陆氏的运行机理。
在陆泽臻等待的这些天里,但凡陆氏有一点不同于以往,都会引起陆明谦的警觉。
更不要说这几天里陆泽臻完全是一个蛰伏的状态。
终究是放心不下的陆明谦
再度找上门来,走进门就看见了夫妻恩爱的一幕,他看着陆泽臻站在许洛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许洛。
忽然陆明谦心里一酸,脑海里浮现出多年以前的一幕。
若是没有陆氏董事会里的董事长们,也许今天他的身边也有一个人。
可惜的是现在这个人已经与世长辞了。
陆明谦在行进间表情已经从最初的享受转化为冷凝,他的目光如霜适时的发出声音来,引起陆泽臻许洛两人的注意。
“公司里乱成了一团,侄子在家里倒是享受的很。”陆明谦嘲讽陆泽臻说。
陆泽臻头也没有抬道:“客气了,公司已经被你接手了,现在它成什么样子都和我无关。”
陆明谦站在原地微微的眯着眼睛打量着陆泽臻,在思考他说的话是否是真心话?
从陆泽臻的表情以及动作来看,十分的自然,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
可陆明谦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陆泽臻不像是一个会放弃的人,他更不是一个不懂得承担责任的人。
陆氏毕竟是陆家的全部,陆泽臻绝对不会放任他为所欲为。
可最近他一番大动作下去,却仍旧没有得到任何陆泽臻的反应,再从今天陆泽臻的态度来看,好
像他真的已经不在乎陆氏了。
陆明谦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看不懂陆泽臻了,他向来随意的很。走近路家之后更是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客人应该有的款待,便自觉地坐进了沙发里。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打什么主意?”陆明谦坦然地问陆泽臻。
他这句话无异于在向陆泽臻承认,他猜不透陆泽臻的心思了。
陆泽臻松开了还住许洛的手,这才对佣人招了招手,让人端来一杯水放到了陆明谦的面前。
“我累了。”陆泽臻说。
陆明谦挑眉,这完全是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答案。
“我不相信。”陆明谦又说。
陆泽臻便只好无奈道:“陆明谦,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我被迫从陆氏辞职,正是你一手所逼。如今无奈,只能安稳在家里暂且修养。你偏要觉得我太过于安稳了,既然如此,陆明谦不妨说说,认为我能够做什么?”
陆明谦哈哈大笑几声,爽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