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一切,所以我才能懂你的。”陆泽臻心中仍旧存着一股力量,催着他向前。
许洛不认同他没有关系,他自己认同就好。
“可惜,晚了。”许洛扯了扯嘴角,想要丢给陆泽臻一个微笑,但是没能成功。
“不晚。”陆泽臻非常坚定地说。
许洛不想和他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既然已经把话说的明白了,她也不想再和陆泽臻继续暧昧下去。
她伸出双手来,尝试着推了推陆泽臻,没成功。
“陆泽臻。”许洛皱了皱眉头。
陆泽臻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垂眼看着许洛,低声呢喃:“洛洛。”
许洛头也没有抬,低头整理着自己袖口,缓声说:“陆总,我们这一次真的说定了,过往不究。”
如果是之前,陆泽臻一定会非常痛快的答应,但是现在,不行。
许洛想要的是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但陆泽臻却要两个人之间继续有纠缠,他摇了摇头,像个无赖:“洛洛,你不恨我了,但也没有原谅我。”
“别得寸进尺!”许洛横了陆泽臻一眼,以为他想要继续纠缠。
不过许洛也理解对了,陆泽臻确实想要纠缠,只是
不同于她的纠缠而已,陆泽臻抬手,帮许洛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开口:“洛洛,我至少曾经是一个准爸爸。”
许洛微微地眯上了眼睛,看着陆泽臻:“你想干什么?”
“作为曾经学真的父亲,我希望你能换一种方式记住学真,而不是每晚都留恋在噩梦之中。”陆泽臻说。
许洛扯了扯嘴角,神色再度变得疏离:“这就不用你管了。”
“洛洛,你有没有幻想过学真长大的样子。”陆泽臻忽然问。
许洛心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她警惕地看着陆泽臻:“你想干什么?”
“洛洛,我知道你今天是想要让我别管你了,我知道你心里想要一种用这种自虐的方式记清楚学真,时时刻刻提醒你自己的内疚。”陆泽臻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学真并不喜欢在你梦中的样子?”
许洛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回神,向后退了一步,和陆泽臻拉开了距离:“陆泽臻,我们已经说好了的,彼此都不干涉。”
她浸警告地等着陆泽臻,认为刚刚说的已经够明白了。
哪想到陆泽臻更加
的无赖,直接点了点头:“嗯,不干涉你,只是想为我的孩子,讨点公道。”
“你!”许洛哪里想到陆泽臻竟然如此理直气壮,更气了,“你不是,他……走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在!”
“所以,这一次的新生,我必须在场。”陆泽臻的声音更低了,眼神也格外的郑重。
许洛有些茫然,觉得陆泽臻的这句话有歧义,可看着他的神态根本没有丝毫被亵渎的感觉,她抿了抿唇,皱眉:“你想干什么?”
陆泽臻转身走回办公桌前,让助理送了一套画具来,他将画笔、画板、一一摆好:“我问你,想不想知道学真如果出生会是什么样子吗?”
许洛有点茫然,又好像明白了陆泽臻在做什么:“你想……”
“对,画出来。”陆泽臻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动手,他将画纸铺好,拿着铅笔落笔,缓缓说,“我认为,学真一定不喜欢我这个父亲,而且你的眼睛很好看,他的眼睛一定很像你。”
许洛浑身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她既想看,又怕看。
“嘴巴最好也像你,因为你的嘴巴很好看,小小的,微微嘟着,好像时刻都在卖萌。”陆泽臻脸上带着淡
淡的柔光,平时冷厉的一个人松懈下来,浑身铺满了温柔,太令人着迷了。
许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又将她惊醒。
“刚出生的时候,学真的手脚都小小的,皮肤皱皱的,像个小老头一样。我想,学真应该是一个女孩,我喜欢像你的女孩。”陆泽臻说,停了一下,有些小心道,“不过,女孩叫学真,是不是太男孩气了?”
许洛看着陆泽臻沉进去的模样,有些奢望地想,如果当年她或者陆泽臻,他们其中有一方对彼此坦诚一些,或者对彼此稍微信任一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至少,陆泽臻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父亲,不是吗?
出神的时候,陆泽臻手下的素描已经完成了,果然就是一个皮肤皱皱的小婴儿。
许洛看着那张素描画,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好像这幅画是活的,画里的孩子正在哇哇啼哭着。
一下子,许洛眼中的泪就滑了下来。
看着她哭了,陆泽臻的手抖了一下,从一旁抽出纸巾,按压在她的眼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温声道:“别急,慢慢来,我会画出来。学真一个月的时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