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安宁脑子里划过一个词,抑郁。
滑胎、流产在这个世界已经太平常了,但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手术,带给母体的确实永恒不忘的伤害,他们带着这份罪责、这份愧疚孤独地度过一生。
这是母亲的天性,纵然是父亲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所以陆泽臻才可以忘记那个孩子,那个甚至不成型的孩子。
但是许洛没有办法忘记,曾经在她肚子里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胎儿,更不是精子与卵子。
他如果健康顺利的出生,现在已经会叫妈妈,疼了会哭,受了委屈也会哭,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定是许洛。
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注定了是许洛自己的一个人的幻想,注定了是她自己一个人要承受的苦难,背负一生,再难脱下的自我刑罚。
安宁呆呆地看着陆泽臻从许洛的身前绕过去,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说:“我知道了。”